给我站住,把钱还回来!”
管家缓缓将视线从门口移到十里身上,“添妆,五两,不多吧?”
十里摇头,五两挺多的,但添妆是什么她不知道,所以难以定价。不过看外祖母的样子,应该很多。
两家是挨在一起的,院子之间就隔了一堵墙,隔壁哐当一阵响,然后两人对骂,声音一个比一个激动。
“帮吗?我打,你说。”本来十里想说的是她会制服刘二丫,不让她开口说话,管家负责跟她讲道理。可句子太长,她还没学会,只能用简洁的语言表达了一下。
管家回想起的是十里在比武台上一脚将士兵踢下台的场面,猛摇头,“不帮,不帮,妇人之间的战斗,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哦。”
进了口袋的钱,再掏出来简直就像要刘二丫的命。沈春花从地里先其他人一步回来,就是为准备家里人晚上的吃食,铩羽而归后,对着管家骂了一通,洗洗手,才进了厨房。
十里同管家去外头将驴车上的行礼及路上买的礼品搬进屋,刚巧对上从地里回来的周中举一大家子。
周中举将妻子儿女护在身后,“你们是何人,为何站在我家门口?”
管家放下东西上前行礼,“我是沈将军家的管家,今日送小姐来此,舅爷不必惊慌。”
天色已经暗了,稍微隔得远些便看不起人脸,周中举也许十年前见过刑管家,但此时并不认得,“我不认识什么将军!”
“这你娘没同你们说吗?”
管家正想细说,沈春花从厨房出来,“中举,你们回来了,饭待会就好,你们先去洗洗。”
周中举看到亲娘才放下警惕,“娘,这两位是”
“阿拾还有你姐夫家的人,先进来,待会再跟你说。”
“阿拾来了?姐夫不是十年前带着阿拾回北边认祖归宗了吗?”
他姐夫二十岁到的岳州,在这里生活三年,同他姐成亲生女后,便从军去了。过了两年回来,得知他姐逝世的消息,心灰意冷之下带着三岁的阿拾回了祖地。
“待会再说,先吃饭。秀媛,去厨房把菜端出来。”
秀媛就是周中举的妻子,听她这么吩咐,拉着一儿一女进了院子。
周子风和周桃夭对于家里来的陌生人有些胆怯,也有些好奇,挨着母亲偷偷打量十里。
刑管家一看就是个大人,跟他们不一样,所以他们没有兴趣。
沈春花的三番两次推脱,管家也看出些问题,怕是当年将军走的事,她对家里人另有说词。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沈春花顾及着十里是从都城来的,在吃饭时谁开口就瞪谁。
饭后林秀媛去收拾碗筷,沈春花回屋里收拾两人的住处。
看着那张没变什么的脸,周中举也想起了管家是谁,问他刚才所说的将军是怎么回事,管家推脱说等他娘来再细谈。
周中举也没不依不饶,转念为再见到十里而高兴。
“阿拾,你都长这么高了,小时候才这么一丁点。阿风,你过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表姐。”
周子风今年十一,还不到十里肩膀,仰着头看她,大声喊了句阿姐。
十里看向管家,管家偶尔会充当她的翻译,虽然她也不怎么听得懂,但比之外人会好上很多,“小姐,他是你弟弟,阿弟,刚刚是在喊你姐姐。”
接着对周中举解释,“小姐刚来,听不懂这里的话。”
“哦。”十里点头表示明白,从怀中掏出钱袋,抽了一张银票递给他,“给你,阿弟。”
周子风被惊呆了,嘴巴一度无法合拢,“给我的?谢谢阿姐!”
“阿风!”周中举高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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