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断臂堆积。
士兵面无表情的从尸体上将箭支、刀、枪等还能再用的武器拔下,为下一次战斗的来临做准备。
达虏退了,死去的人当中有在渡玉城安家的,他们家人在遍地的横尸中寻找着自己的亲人。
有个刚成亲的姑娘,抱着死去的丈夫眼泪怎么都抹不干。
也有白发的妇人,抱着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更有迟暮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双眼含泪将孩子的尸体拼凑完整。
十里用折了三根枪,卷了两把刀。那匹马的腿被人砍断,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她学着蓝星对逝者的处理方式,挖了一个坑,将它埋在地里。这是一起陪她战斗过的伙伴,可惜她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随后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陪它最后一程,身旁还插着杆血迹斑斑的红缨枪,那个砍了它腿的人,死于这杆枪下。
她所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斗,都比不上这场战争来得震撼,整个生存空间似乎都是由血腥构成,大片大片的红刺入心底,血流成河一点也不作假。
没有机甲,没有炮火,没有航舰,只是一把刀,一杆枪,一进一出。
凡是在战场上死去的,尸体都能找到,堆在你面前,让你感受生命的脆弱。
从他们还未闭上的眼睛中,你能读出他们死时的痛苦和告别人世的不甘。直白的告诉你,他们想活下去,他们不想死。
沈瀚找到十里,站在她面前。
十里抬头看他,两人之间有些静寂。
最后还是沈瀚先动,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问,就说了句“没事就好,回去吧。”
十里想了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指挥众人工作。
她虽然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但她可以学,她精神力很强,学起来很快。
光脑积蓄能量重启需要一段时间,她可以不会说,但要明白别人对她说什么。
十里跟着沈瀚回到他住的地方,老管家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领她去房间的路上唠唠叨叨问了些话语,发现她一直沉默,也渐渐熄了声。
大概是被达虏吓到了,老管家想。
老管家推开房门,将屋里的蜡烛点着,“小姐,老仆不知道你要来,事先没准备,现在天已经黑了,买不到东西,你先在这间屋子休息一晚,明日我差人去购一些做工精细的被褥桌椅。”
十里想,他的意思应该是让她在这里睡觉,所以向他点点头,表示知道。
老管家这才离开,顺带关上了门。
十里看着蜡烛,有些好奇为什么要用这个照明,接着又到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灯的开关,才惊觉这个星球似乎没有电。
原来冷兵器时代没有电,大长老也并不是那么通古晓今,回去扣他工资。
她对这个星球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摸一摸,看一看,分析一下其中的物质构成。
出去走完一圈,十里安原路返回,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感慨这里物种稀有的同时,也惋惜这里连电线都找不到。
一夜过后的渡玉城,没有昨天的死气沉沉,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十里一如昨日,准备跟着沈瀚。她到两人昨晚分开的地方,那里已经坐了两排人,是昨天一起作战的战友,正在与他讨论昨天的战事。
两个孩子跟在母亲后头,动作缓慢无力,像霜打后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见人都出去了,周中举才道“你方才说,来得匆忙是何意北边又乱了”
“这倒不是,将军有些事,小姐在他身边不方便,托我将她带来寻她外祖母。”
“什么你家将军出事了”沈春花从屋内出来便听到怎这么一个噩耗,“我就知道,女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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