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熟了,顾晓窗又拿了一个鸡蛋搅好,倒进锅里,一分钟后,鸡蛋花就好了。
把疙瘩汤盛出来,她又把菜馍热了热,前几天腌制的黄瓜条儿这会儿也好了,她拿了小碗盛了一些,放在桌子上,娘俩就围着小桌吃了起来,给张煜那份儿早就装好了,等一会儿他们吃完就给孩子捎到麦场上
下午的活儿跟上午是雷同的。
依旧是人躲在一旁的树荫底下风凉,看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再出去拿了木锨把麦子给翻一遍。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后,也就到了下午四点多,麦子就该收拾起来了。
晒麦子是不能收拾太晚的,收拾的太晚,那傍晚的湿气就会进了麦子里,那样这一天不但白白晾晒了,而且极容易因为装麦子的袋子里积了湿气,会导致麦子保存不好,发霉生芽儿。
装麦子的过程,其实也是简单的。
顾晓窗拿了簸箕装一簸箕的麦子,张煜撑着袋子,她往里头倒麦子。
如此,足足装了二十几个袋子,麦子也就装完了。
小丫头张盈也没闲着,小妈跟哥哥装麦子,她呢,则到一旁去捡麦粒,一粒一粒的麦子捡起来,再跑到这边放进袋子里,这晾晒麦子的任务安排下来之前,这六户分到的麦子都是要过称的,虽说,晾晒麦子似乎要掉秤的,可掉秤是有数的,大概一百斤也就一二斤的亏耗吧,一千斤呢,也就一二十斤的损失,再少了,比方说少一百二百多的,那就有问题了。
张盈捡麦粒也是跟着王英婶子学的,他们两口子把麦子装好后,两口子都蹲在了麦场的边上捡麦粒。
不说,这麦粒是为了保证不亏耗,那就是不为交任务,那得把麦粒捡起来,这可是粮食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这宣传语在村头大墙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呢
娘仨一直在麦场上捡麦粒捡了一个多时辰,看看天色,张玥该放学回家了。
“婶子,咱们今晚上的值夜怎么安排的啊”一麦场的麦子,自然不能就这样放在这里,晚上是要有人留守的,不说,村里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就说,这可是全村人一年的精细面儿,谁敢大意
真出了问题,全村人一年都吃不上精细面儿,可就坏了。
“哦,晓窗啊,今晚上你就甭管了,我家老头子说了,就他跟张老头一起分开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在这里看着,咱们呢,娘们孩子家家的都回家去歇着”王英婶子说道。
“哼,告诉你啊,我们家老头子可不给你看麦场,你那麦子丢了我们也不管,小贱人,敢打我”
老周婆子气得骂顾晓窗。
顾晓窗还没说话,王英婶子就说了,“那成啊,我也跟我们老头子说说,他值夜的时候,你家的麦子也甭看了,我们也不多管闲事”
“哎呀,你王英,咱们可是一个娘家村的,你不帮我,却帮他们”
老周婆子不满地嘟囔。
“哼,我多希望跟你不是一个娘家村的,真给我们娘家把脸面都丢光了,跟几个孩子置气,耍心眼,你还算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吗”
王英婶子没客气,直接怼她。
“王英,你可别怪我说的难听,不过,我可是告诉你们,欺负我的人,那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不然你儿”真是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儿子的早逝,是王英婶子心里的痛楚,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很悲伤的。所以大家都跟商量好了一样,都不在王英婶子跟前提及孩子的事儿,生怕她听了,再想起牺牲的儿子来。
可是,这老周婆子偏偏就是个品德恶劣的,她才不管人家心里痛不痛的,只要她痛快嘴了,骂大街骂高兴了,那她的嘴巴就是没遮没掩的
啪一声
一枚小石子嗖地就飞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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