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王国富好像不在,副业队的事物由曾有权负责,那天被王局长赶出来之后曾有权并没有骂苏小成,只是在下午上班时对他说:“下午你到工地上去找葫芦爷”。“那模型不做了”?苏小成有些不甘心地问。“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张严平不在你们也干求不成”,曾有权说。苏小成不再说什么,本来打算去园林局办公楼的,转身就往塑料厂工地去了。
然而后来张严平回来后,掌柜的又派曾二宝去和他一起做模型,每当在工地上汗流浃背的时候苏小成总会想起办公室里的凉爽来,这时候他想这其中是不是曾有权在其中起了啥作用,这是肯定的,因为曾二宝是曾有权的侄子。苏小成心里恨恨地,看见曾氏父子就来气,不论是工地上或者宿舍里,他总是有意躲着这两个人,但是在一个工地上,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躲也躲不过去的,尤其曾有权是二掌柜的,想躲开那是不容易的,而且曾有权好像有意盯着他,使他无处可躲。那天挖地沟,沟很长,两人一组挖,和苏小成配对的是一个城里的尕小伙,是王国富一个朋友的儿子,叫二娃子。听说他爹在公安局当官,这儿子书也不念,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弄到工地上来为的是进行吃苦教育。来了几天人们也看出来他不是干活的料,只是碍着大掌柜的面子,谁也不说什么,就当没这个人,没想到今天把他俩派到一起,苏小成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恨恨地骂葫芦爷:“这狗日的油葫芦明摆着给人去病”。屋漏偏逢连夜雨,别人挖的地方都是纯净的白土,可他俩挖的地方偏偏是石头渣子,好像是以前什么人倒的建筑垃圾,有石块,混凝土疙瘩,表面上一模一样的,没想到一铁掀下去是这样的。看着别人一锹一锹往上翻土,那沟一会一个样,马上就要成功,苏小成既羡慕又生气,半天了他俩才揭开了个皮,就这些还是苏小成一个人挖的。那二娃子刚开始挖了几下,当碰到石头的时候说“这能挖下去”?说完就到一边乘凉去了。正在这时曾有权来了,他看了看大家,看到大家都挖的差不多了,只有苏小成这一截刚开了皮,便问:“怎么搞的”。苏小成没好气的说:“你看这,尽是石头,你在看那人,”“呃”。曾有权答应着,又到别的地方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路过大掌柜的门时,大掌柜的叫苏小成:“你进来”。苏小成进去,办公室的前边地上放着一张办公桌,里面靠墙一边一张床,那便是王国富和曾有权休息的地方。那时王国富正端着一大碗刚出锅的白水面条在办公桌后面呼呼地吃。
王国富抬眼看了看苏小成:“你这一天不好好干活,想干嘛”?
苏小成心里一紧:“好好干着呢”。
“哼,好不好我知道,你后要好好干,听到没”。
“嗷”,苏小成答应着,心里想肯定是曾有权告的状。
王国富一边吃饭一边继续说:“下午跟你八爷去打盖板,听你八爷的话,好好干,听到没
”?
“听到了”,苏小成答应着已经做好了走的准备。
“吃饭去吧”,王国富终于说出了这句,苏小成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打盖板的地方就在宿舍外的一片空地上,出门就可以干活了,苏小成很高兴。八爷是个很随和的老头,五十多岁了,小个子,瘦瘦的但很精干,他教苏小成怎样的兑水泥砂浆,怎样的支模板等等,苏小成也很快就知道打盖板是怎样一回事,这个和小时候跟着父亲拓煤块一样的,只不过中间加了钢筋而已。一下午下来,不到下班时间就已经打了二十多块,八爷很高兴地夸苏小成:“小伙子很机灵,很好”。当最后还剩一些砂浆的时候,八爷命令苏小成:“休息,你喝口水,我抽支烟咱们再干”。其实下午苏小成已经喝过几回水,八爷也抽了好几支烟了,随着下午气温下降,这会不仅不渴也不累,而且比起刚上班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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