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贝把做好的珍珠粉都收起来,趁着黑夜, 挎着小篮子到了护城河的西桥。
“丫头!”老胡给夏贝招招手:“怎么样, 身体好点了没?”
夏贝把手里的篮子递给老胡:“没事, 都好的差不多了。”
老胡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比以前的都多,困惑道:“这次怎么这么多?”
夏贝叹了一口气,直愣愣的望向天边的明月:“胡叔,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这”老胡听后也是深叹一口气:“也是,现在三爷那边压价压的厉害,要不是看着咱珍珠粉品质好,都要降到一块钱一盒了,以后怕是更压价,这一直卖珍珠粉也不是长久的路子了。”
“嗯。”夏贝点点头:“胡叔,我看国家政策越来越宽松,黑市的生意怕是要越来越艰难,或许有一天, 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干我们的事情。”
夏贝说吧, 便微微的阖上了双眼,静静感受着夜晚带来的清凉。
“真的吗?”胡叔眼瞪大了瞳孔, 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家没有一个吃商品粮的,靠的就那些工分, 虽说农村那里饿不死, 但也是勒紧裤腰带, 吃糠咽菜, 要不是他这冒风险倒卖些东西弄了点麦乳精,他家娘胎里就不好的小儿子怕早就饿死了。
夏贝点点头,时间应该快了,这大概是一个世纪的改革,千千万万人民的新生活。
而她或许也会有了新生活。
夏贝和老胡没有多聊,老胡把上次的钱给了夏贝,俩人便都匆匆回家了。
就在过了西岸,转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打在了夏贝的肩膀上。
“啊!”夏贝吓的一个机灵。
“胆子这么小,还干投机倒把的事!”吴勇至一只手把夏贝拎了过来。
夏贝看到是吴勇至,才长舒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有证据吗?!”夏贝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没有。”吴勇至扶额,忍俊不已。
“那就是了,我没干,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夏贝知道吴勇至也是吓吓她,和他一句两句的拌着嘴。
“你这丫头,让人逮着就不能耐了。”吴勇至这话说的还是柔和了些。
眼前的姑娘有些恼,双颊鼓鼓的愈发可人。
她的身段,削肩楚腰,盈盈一握,在月下那么柔弱。
吴勇至看的有些呆了。
如果她是在自己羽翼之下,才不会让她如此的担惊受怕。
“走吧,你一个姑娘家,我送你回家。”吴勇至说完,不容夏贝拒绝,就扯着夏贝的肩膀上的衣服向钢铁厂宿舍走着。
魏言简和刘畅从乡下收上来了一批货,是从一个地主老财手里收上来的,前几年的时候,他留了一手,把家里的字画、砚台、花瓶还有一些首饰啊,都藏在了北边的山坡上。
想着以后还能给子孙后代留条活路,只是天不如人意,小孙子得了病,得花大价钱吊着命,打听了许久,才摸到魏言简这条路。
这老头当年也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好东西是真不少,就那些字画都快跟上魏言简这两年收的了,还有紫檀木和金丝楠木的一些木件,都是难得的一些好东西。
这一次算是最多最值钱的一次货了。
尤其现在黑三爷还盯着这边,分装运输目标太显眼。
所以魏言简和刘畅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次都弄出去。
不过再这之前,得打好障眼法。
就算他们几个再有能耐,有些势力和人脉还是比不上再道上混了几十年的黑三爷,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搞迂回路线。
现在黑三爷那边应该知道魏言简能走了,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