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湉湉坐在马桶上,打量四周,不由感叹。
有钱真好啊,洗手间都这么大。她家当年算是很有钱了,她的卧室,也只比这间洗手间大那么一点点吧……
可是这么大的房子,却没有什么人气,像是根没有人住过一样。她昨天安置好东西,口渴想喝水,发现冰箱是空的。
她在桌上找到几瓶没开封的加拿大冰酒,记得这酒度数极低,就打开喝了几口。酒香甜蜜,仿佛让郁卒的心情也轻快了不少,她没忍住又多喝了几口,然后又是几口。再然后……
她是不是还拿了拖把,吭哧吭哧擦地板来着?
等一下……顾显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又是怎么摸到床上去的?
记忆如同乱麻一样,混乱的模糊中,一个画面倏然闯入脑海——
她被顾显压在地板上,投入地肆意亲吻,那份热情与急切,足以融化南极冰盖。衣领散乱的他,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黑眸中蕴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像是想将她拆吃入腹……
楚湉湉愣着神,伸指抚过唇瓣。
这段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她醉倒后做了奇怪的梦?
心不在焉地草草洗漱了一番,楚湉湉磨蹭着走进客厅。顾显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台银色笔记电脑,黑眸专注盯着屏幕,白皙长指在键盘上飞舞。晨曦洒在他轮廓完美的侧脸上,衣衫整洁笔挺,衬衣领口扣得紧紧的,只隐约可见精致的喉结。高冷,优雅,禁欲感十足。
好吧,果然是做梦。顾显就算亲她,那也只是在双方父母面前作秀,就像上回一样,一触即离。他的内心肯定毫无波动,甚至可能还有“不得不为”的忍耐。无论如何,总之不可能那样失控。
完蛋了,居然会做那种有颜色的梦……难道是排卵期到了?
她兀自不话,神色变幻不定,顾显合上电脑,缓声开口,“昨晚……”
“我什么都不知道!”
否认得太快,反而显得做贼心虚,十分可疑。楚湉湉呆了呆,试图亡羊补牢“我记得……那个,”她垂眸张望,“我没把地板擦坏吧?”
顾显一时拿不准,她是真的断了片儿,还是在装傻?他眼眸眯起,“没别的了吗?”
楚湉湉心里直打鼓。她干了什么比把地板擦坏更糟糕的事情吗?
难道……梦是反的?真实情况是她把顾显按在地上亲?
NO!Nonononono……这不可能,她以爷爷的名义起誓,她绝对没有那个色胆。当然,她也绝对没有那个色心……吧?
楚湉湉坚决摇头,“我喝醉了。”
顾显忽然牙根痒痒。她显然记得些什么,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肯承认。她记得的,是哪一部分?
与他目光相对,楚湉湉一恍神,眼前浮现的却是他黑眸中欲|望翻滚的模样。她如坐针毡,慌乱之中,脱口而出,“你吃了吗?”
陡然想到什么,她脸色蓦然大变,“昨晚……”
顾显挑眉,静待她的下文。
“昨晚……”楚湉湉脸上青红交错,“我……没吐你身上吧?”
***
相顾无言,吃过定制服务送来的早餐,顾显去了公司。
他一走,偌大的豪宅变得空落冷清。楚湉湉坐在沙发上咬手指,有种自己成了丈夫上班后独自在家,寂寞空虚的绝望主妇的错觉。
昨天那个HR专员实在过分,不仅不专业,连职业道德也欠奉。她原以为,高压面试可能是他选择的风格,可结合昨天的事情,他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想扰乱她的心神,影响她的表现。
可她并不认识他,更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啊?
“啊!对了。”楚湉湉一拍额头,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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