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按下烦躁,搪塞道,“行了,我心里有数,都先去做事吧。”
楚湉湉张了张口,还是咽了回去。
再在这里争论,也没有意义,反而更惹刘经理厌烦,对她没有好处。但要让这事就这样静悄悄过去,她可不答应。
“唉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缩在一旁安静地吃了个瓜的俞天娇啧啧有声,冲罗意的背影撇撇嘴,“或者应该,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又不言幸灾乐祸,“我还当他对你有意思呢,看来你勾引男人的功夫,也没到无往不利的程度嘛。”
楚湉湉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有句话形容你倒是很恰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喂!”俞天娇炸了,“你有种再一遍?”
“我夸你是君子呢,你听不出来吗?”
“……啊?”俞天娇愣住。
“因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楚湉湉故意冲她甜甜一笑,转身施施然走开。
直到她走远,俞天娇才终于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是,比起罗意这种行动上的贱人,她只是嘴贱,所以是君子?!
……
一接到自家老婆,顾显就感觉到她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家朋友了?”他捏捏她鼓着的脸,“我看看……待会儿祖父见了,会不会以为我娶了只河豚?”
对即将见到顾老爷子的忐忑,将心头的不爽冲淡了不少。楚湉湉钻进他怀里,深深呼吸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嘟着嘴喃喃,“你每天管着顾氏那么多人,一定超辛苦吧?个个心思各异,都不是省油的灯,有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的粉饰太平,人人都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所以果然是公司有人不长眼,让她受气了。
顾显安抚地揉揉她的发顶,“要不怎么会有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总是自私的,只是程度深浅,与个人道德高低之差罢了。管理庞大的团队,其实就是平衡各方利益,不能苛求手下人都清白无暇,水至清则无鱼,当然也不能容忍大奸大恶之人,水太混,最终只会发腐变臭——所以,脏了我顾氏这潭水的人是谁?”
楚湉湉想了想,摇摇头,“你已经够忙的了,这点事不要你插手,我已经有主意了。”
事实上顾显早已获知事情的大致经过,她表现出的谨慎和果断,还有应变能力,都可圈可点,令他相当赞赏,同时还有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既然她坚持要自己处理,他自然是鼓励态度,“好,都听老婆的。”
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对她摆平这种事的能力满是信心,让楚湉湉大半天的沮丧一下子不翼而飞。她打起精神,转而操心起了接下来的会面,“要是老爷子不喜欢我,要你跟我分手怎么办?”
“唔……”顾显沉吟,“那可难办了……”
……还真的犹豫起来了啊?
楚湉湉气得抬头瞪他,冷不防一个轻吻落在她唇上,然后是脸颊,鼻尖,额头……羽毛般轻柔,带着无需言语表述的爱怜,奇异地抚平了她心中积蓄的负面情绪。
“想到祖父的眼光可能没有我好,真愁人啊。”顾显一正经地叹了口气,“不过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老眼昏花也情有可原?”
楚湉湉忍不住扑哧笑了,“好啊!你在背后编排老人家?很不孝哦。”
“或许,这就是色令智昏吧。”顾显摇头感慨。
“哎等等,所以这是我的锅吗?”楚湉湉歪着头,“那我是不是还应该问一下那个经典问题——如果老爷子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要先救哪一个?”
顾显瞥她一眼,“我也跳进水里,看祖父和你哪个先来救我。”
“……”楚湉湉戳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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