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锤子用。”
路荣行边走边笑“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手机,问我妈要的号吧那她没告诉你我的手机放在老师那儿吗”
“告诉我了,但我没信,结果我服了,”张一叶嫌弃个没完地说,“你就是有病居然把这种高科技放在老师那儿,简直活浪费。”
路荣行其实有点怀念他的话多,但嘴上还是说“有事说事,别扯远了。”
张一叶立刻想起了正事,猥琐地嘿了两声“我听说你们学校对面是个艺校,里面美女如云啊。”
路荣行其实没太细看艺校的美女,因为他的活动路线跟别人不一样,但这种夸奖的话肯定就对了,他平静地说“应该是吧。”
张一叶觉得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我草为什么你丫就有这种艳福,我他妈要羡慕死了,不行你在学校等我,我要去那边找你,顺便看一下美女。”
路荣行不想把时间花在无谓的等待上,撒谎不打草稿地说“我已经在回家的大巴车上了,你自己去吧,5路公交,在北转盘下,下了就是美女的校门口。”
张一叶气得不行“你是不是男人美女都不看,跑得这么块,你家有宝藏啊”
路荣行觉得自己也是醉了,居然跟一个男的煲起了电话粥,及时止损地挂了“你管我家有什么,院子里见,挂了。”
张一叶一句“草”还没传达过去,听筒里就开始“嘟”了。
路荣行挂掉后去教室收了作业,再从寝室晃到琴室,背上琵琶和谱子去坐公交了。
艺校里背琴的人不少,最常见的是吉他,最夸张的是大提琴,路荣行从艺校的门口上车,乘客们虽然见惯了艺术生,但还是冲他的脸和琴盒一阵打量。
路荣行很小就背着琴坐长途火车,对此也习以为常,拉着扶手跟着车身晃。
将近2个小时后,他回到了大院,本该放假的关捷却不在家,他家的门锁着。路荣行很少见到这种情况,在他的记忆里,关捷又小,又没有远处的亲戚可走,他总是在家的。
路荣行问了下奶奶,被告知关捷的姥姥不太行了,他之前回来过,又骑车出去了,应该是到他舅舅家去了。
路荣行跟奶奶说了会儿话,骑车去村委会找汪杨。
汪杨看见他,差点笑成一朵花,过来捶背揉脸,说他好像又瘦了。
在胖瘦上路荣行根本没法信她,跟她说了会儿学校的事,接着骑车往前去找靳滕,在老师家坐了一个多小时,又借了两本书。
再回家的时候,关捷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大门口,躺尸。
他这回没用愉快的两把椅子,只坐着一把,屁股还挺靠边,上身腾空斜溜,将后颈挂在椅背上,头倒搭着,胳膊直挺下垂,两条腿撑成大字,像是一个被抽空了的纸片人。
路荣行觉得他应该是伤心了,因为他姥姥再怎么闹腾,对隔了辈的他一直都不错,而关捷怎么说呢,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面临生离死别的邻居。
于是仰面朝天的关捷眼里的蓝天白云,突然变成了一张倒过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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