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做梦都想杀了她,却杀不了她
她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放弃了。
不过,顾浅凝知道这一场杀戮其实已经成功了。呈扬顺利的杀死了穆晓黧,然后自行了断。那样一对单纯的可人儿,葬在岁月无情的流转中。
只是那一段美好的时光,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直到天长地久。
季江然打来电话,顾浅凝迟缓的接起来,一说话才更觉得疼,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季江然问她:“干什么呢?”顾浅凝困乏的缩在那里,答非所问:“想抽烟,都给你收走了。”
“好好的抽什么烟?”季江然冷淡的问她。
这个女人的烟瘾并不大,可以说是没有。她的自制力其实出其的好,只在有事情的时候才会叼起一根,抽不上几口就掐灭了。
顾浅凝只说:“觉得无聊,就想抽一根。”
季江然开车给她送过去,顶着朦胧夜色出行。
简白看到厅内空空,问下人:“二少爷呢?”
下人听到他在给顾浅凝打电话,接着就跑走了。照实说:“好像去找顾小姐了,刚才二少在给顾小姐打电话,说让她等一等。”
等一等,他就赶过去了。
简白气疾败坏:“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就说顾浅凝不会那样轻易松手,不过是在跟她耍花枪,这才一天的时间,就电话把人勾过去了。
简白觉得是该用一点儿狠办法了。
季江然住在这里一段时间,手上有顾浅凝家里的钥匙,自动开门进来。
一眼看到顾浅凝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影落了一身,有夕阳的味道,影影绰绰的残阳如血。
直到他走过去,眼皮都没抬一下,那么安静,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看到她睁着眼,望着不知明某处仿佛山峦静寂。
季江然淡淡的眯起眼,语气恶劣:“瞅你那半死不活的德行。”这个女人实在不适合伤春悲秋,异常的楚楚可怜。实则只是表象,她的心跟石头一样冷硬,伤起别人倒是无往不利。他把烟叼到嘴里点着,送到她嘴边。“张开。”
漫不经心的讽刺她:“想起哪个野男人了?”
顾浅凝看了他一眼,静静的吸了一口。季江然抽的都是好烟,淡淡的烟草香,吸得多了也不会感觉呛嗓,据说都是特质的,烟盒上连个标签都没有。
她没有说话,无从说起,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像是真的。薄云易轰轰烈烈的来闹了一场,到现在她竟像已经忘记了。很迷幻,迷迷糊糊的跟做梦一样。
事实上她梦到过相似的场景,薄云易对她恨极,拿刀相向,也是眼眸腥红,那种咬牙切齿的劲头比今晚还要狠戾一万倍。所以当梦境变成现实的时候反倒心生恍惚,越发分不清真假了。明明比梦到的平静,却更感觉凄厉。
季江然眸子骤然眯紧,挑起她的下巴,以便看清楚她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紫色痕迹。狭长的一双眼慢慢变的凛冽,问她:“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掐的?”
顾浅凝神色平静得似不关她的事。
别过脸去,只说:“我自己掐的。”
季江然狠狠的敲她的脑袋:“你自己掐的?脑子有病还是灌水了?当我弱智是不是?”
俊眉一蹙,抽掉她嘴里的烟揉碎掌心里。“抽什么抽,说明白怎么回事。”
顾浅凝撑着头:“季江然,你怎么这么烦人?谁让你跑过来的,你听你妈的话会死啊?”
季江然被她气得发笑:“你这意思,是想说哥贱呗?”
顾浅凝不理他,去摸索他的口袋,把他才开封的一盒烟拿到手里,下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她不想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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