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影呼呼的喘气,真想再一巴掌扇上去,可是手掌动了动,虚握住空气,忽然那么痛心。
掌心痛起来,火辣辣的痛,是打自己的弟弟打出来的疼。
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打架了,都是抡起拳头打别人,打得又重又狠。可是,今晚却大动干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酒店门前吵吵闹闹起来。
顾浅凝拉着季江然的胳膊不松手。
“行了,季江然,你别再闹了。”
季江然白衬衣上有血迹,眯起眼睛来看她:“你学不乖是不是?妈的,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这辈子只睡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点着自己的心口,几乎是扯着嗓子:“折磨我你开心是不是?我这里不痛快,你就得意了是不是?你要报复我,要看轻我,不如一刀捅了我痛快。你来啊!”
他的情绪是有些失控了。
顾浅凝拉起他冲破人群往酒店里走。
季江影脱下西装外套扔到车上,驾车离开。
或许只是喝多了,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这样不理智。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断捏紧,虎口青白一片。
季江然真的是恼了,脾气大得叫人惊悚,他是笑面虎,鲜少这么有失风度。
按着顾浅凝吻她,拿尖厉的牙齿咬她的肌肤,一定很疼,可是很用力。
他的手劲那么大,钳制着顾浅凝的手腕都已经变了色。连顾浅凝都惊呼他的力气,他不是她的对手,这一刻却仿佛掐制着她的命脉,只要她动起手来,两个人就会鱼死网破。他那样狠,狠到失去理智,一进电梯就将她那件连体裙装撕是一声脆响。
她不敢挣扎,更不敢真的跟他动起手来,到时候聚集了人,难堪的只能是她。
季江然攥着她的手腕拖进来,“砰”一声按到门板上。
“顾浅凝,你有心么?”
他咬上她的脖子,是她的脖颈大动脉。
顾浅凝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只说:“季江然”
季江然哑着嗓子:“顾浅凝,是你先招惹我的,以前那样你觉得不好,那就只能是这样。以后你敢跟哪个男人纠缠不清,我会要他的命你信不信?”
平时只是不高兴,只是耍性子,大不了摔几样东西。曾经的时候,也只是床上的时候重一些。就算是惩罚她了,可是这一次他红了眼。
说到底他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被打上了他的标签,仿佛到死都只能是他的。被他认上了就这样可怕,顾浅凝早该想到的。
“信不信我咬死你?”
顾浅凝心口直跳,声音却平静:“你咬啊。”
季江然悲哀起来,他不想沦陷如斯,唯怕走上这一步。爱情是种贱东西,谁先陷下去谁就输了。那个被爱的人,永远攥着主动权,天平永远是倾向她那一边的。他是精明的商人,他铢毫必计,知道这样实在可怕,而且致命。
“你别以为我不敢,你再来一次今晚的事情试试看。”
放开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到沙发上坐。他自己的衫衣都扯破了,扣子开了几颗,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她比他还要惨,几乎是衣不避体。
快速回房间换衣服。
出来后看到季江然躺在沙发里抽烟,他很高,修长的腿蜷缩起。烟灰积了很长的一截,还没有掉下来,整个人跟迷了一样。甚至不看她,低垂着眸子,一只胳膊垂在沙发下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竟觉得可怜。
那件凌乱的白衬衣松松垮垮的扯在皮带外面,像个叛逆不羁的放荡少年。
顾浅凝过来推他:“去洗澡吧。”
不知道是哪里受伤,只看到衬衣上有血迹。想着打电话让酒店的人送药上来,如果实在厉害,一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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