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析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仍旧没有理会他。他还会关心她么?鼻骨忽然很酸,那种致命的委屈又回来了。
季江影又说:“听妈说你没吃东西,想吃点儿什么?”
半晌,安子析吸着鼻子说:“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病房内静了几秒钟,季江影就真的推门出去了。
简白一直等在病房外面,并没有离开。
一看季江影出来,走过来问他:“子析怎么样?原谅你了么?”
季江影抚着镜下垂,深邃的眼眸陷在修指下面,接着抬起头,抿动嘴角说:“她现在不想看到我,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等她消了气我再过来。”
简白照着他的胳膊拍了一下:“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木。她说不想见你就是真的不想见你了?女人有的时候口是心非,你不是不知道。你在工作上挺精明的,怎么这点儿事就想不明白呢。”
说穿了是不用心,才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他这个人是不适合有一个家庭的,正如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
只是没有季江然那样的雷霆手段,才要迫不得已走到结婚的那一步。季江然总是比他有办法,巧言如簧,将颜家哄得团团转,那样大意,竟失了警惕,在颜如玉嫁进季家之前,就让他将股份注入,岂不知一旦给季江然的侵略开了一道口子,就会像那样一点点如流砂风暴,用了短短的数月时间将颜家的产业迅速吞食,洗劫一空。直到最后,颜如玉死,都没有想明白,季江然他就是个强盗,根本没想过要真的跟颜家联姻,他怎么会娶颜如玉?
他不想娶她,就真的娶不成她。反正他就是有办法,这一点他不如他。
按了按眉骨,不听简白说下去。
“妈,还是让她冷静一下吧,我真的不擅长安抚女人,你就不怕我再气到她,更加动了胎气么?”
简白不停的叹气,只觉得遭心不已。当年生下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在整个季家都多有脸面,哪料到都是这样不听话的。
季江影驾车回去,自己的脸上的伤也忘记了看。
给顾浅凝打电话,听她那里吵吵闹闹的,音乐的声音很大,还夹杂着一些其他。而她懒洋洋的:“大少,有事吗?”
季江影忍不住骂她:“妖精。”天下都已经大乱了,只有她还能这样放纵享乐,连他都没有那样的心情。窗外灯光闪烁,透过玻璃窗形成无数的光斑从他丰神俊朗的脸庞上划过,一双眼睛深至无边,薄唇轻启:“明天我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后天就回美国去。你确定能从季江然的手里逃出来?”
他拧起眉毛说,似在讽刺时至今日她的窘状。在很多人看来,季江然这个名字是金字招牌,价值千金。是因为无关痛痒,而他素来出手大方,方觉得是好的。可是,顾浅凝不一样,他这样跟昭告天下她是他的禁脔有什么区别?
他提醒过她了,而且不止一次。所以现在就来恶狠狠的嘲笑讥讽她。
顾浅凝不信他真的会不管她,一个人回美国去。不过,也不敢保证他会出手。季江影这个男人也是很恶毒的,他的恶毒写在脸上,连掩饰都不屑。
按理说他们是战友的吧,可是一开口就是唇枪舌战。
顾浅凝喝下一杯酒,慢悠悠的说:“要你管,准备好机票就可以了。”
不等他再说,“啪”一声挂了电话。
酒吧内光色绮丽,很有一点儿迷幻的味道。
顾浅凝眯起眼睛,靠到沙发上,手中的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摇晃,鲜艳的液体泛起微漾的涟漪。只是她的眼眸并不迷醉,比起眼望到的那些人,清冷而淡漠,更像是心不在焉。
直到有男子端着酒杯来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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