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软,倒成了娇俏。
季江然故意逗她似的欺身近来:“害羞什么?哪里我没看过?”进来时便听宫女说她在沐浴,还是自若的推门进来。他邪气地眯了下眼,似笑非笑,接着将兔笼放到一边,开始解身上的衣带。
穆西儿睁大眼睛:“你要做什么?”
季江然要笑不笑的:“跟你一起洗啊,这样聊天你是否会自在一点儿。”
穆西儿不是初识风月,还是羞却得哑口无言,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含笑眼。虽然过去那几个月里除了季江影领兵征战,每晚都会宿在静心院。
可是,很多事情季江影不会做。他不会跟她一起洗澡,像季江然这样恶趣地占去许多便宜。不会想着将天下所有新奇好玩的东西找来供她消遣时光,更不会牵着她的手走到灯光阑珊的街面上,指着某处的风景告诉她那些是什么
季江影的喜与不喜总是一下感受到,他不会将闲暇的时光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高兴的时候便温柔一些,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阴郁的时候蛮横的弄疼她,任她在身下怎么哭,一句真正贴心的软话他是不会说的。
季江然明显不一样,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她高兴的时候他会陪着她笑,她生闷气的时候他会想法设法的哄她开心,她痛的时候他会呵一口气,吹一吹她的痛触,告诉她很快就不疼了。即便是吃药,他也会先偿过,陪着她一起品味苦涩滋味便让她感觉自己是被细心呵护的,依稀像回到小时候,只有母后才会这样耐心的哄她。可是,她的家亡了,母后也死了,她就只有他了。
穆西儿伸手缠上他的肩背,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一个冷战,整个人仿佛都僵在那里。他如何会是她的家人,他是仇人,是天拓王朝这些豺狼虎的铁骑铮铮踏平了她的国土,践踏了她的身心。
黑暗中她的脸白得厉害。
季江然顿了下,还是停下来问她:“很疼?哪里不舒服?”便想帮她揉一揉。
穆西儿紧紧的揽着他,鼻尖已经红透了。就让她沦陷一刹那,即便他是仇人,可是,绝望空洞的时候伸手想抓住点儿什么,可以抱住的就只有他了。
欢快的时光总是飞快。
转眼草长莺飞,春天就已经来了。
西夏大王在春寒料峭的这个时候突然病逝,按族规,大王之位该是由嫡长子继承。可是西夏的长皇子昏庸残暴,不得人心。不等真正登上帝位,便被季江影弑君夺位。西夏数十万铁骑在他区区几万精兵之下一朝瓦解。季江影用这样一个血淋淋的方式得到一个帝国,却难得没有激起民怨。一是因为西夏将士感念季江影昔日恩德,相信他更能将西夏这个不算强大的王国带上一条强者的之路。二是因为季江影继位,不是毫无理由。他是先皇生前最中意的附马,而芳菲公主又是子嗣里最受宠的一位。
季江影称帝第一件事,便是挥毫泼墨,写下一封战书。
季江然收到战书之后,长睫低垂,桃花眸内山峦静寂,抿紧唇齿,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夜深人静,清冷的月光如轻纱般洒在皇宫的红墙绿瓦上,殿角飞檐闪闪发亮。整个宫廷静寂幽深。
只有天上的零丁星子,一眨一眨的像是人的眼睛,仿佛散落在天幕上的一把钉。下
穆西儿抱着长衫出来,披到他的身上去。
“夜里风大,回去吧。”
季江然伸手拉过她,看她只着了单薄的里衣,扯到怀里来抱紧她。
“这样大的风,你出来做什么?”
穆西儿的后背贴紧他的胸膛,暖暖的。只道:“我担心你。”
明天天一亮,天拓王朝就要和西夏国开战了。如今的西夏国改朝换代,不可同日而语。两个强者的一场战斗不怕难较高下,苦的是万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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