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的队伍只剩下寥寥三百骑。
这一战重重打击了董璜的自信心,惊恐的他连夜丢下部属马匹悄悄赶路,直到此时才回到营地。
听了董璜的叙述,帐中人人心惊,原因无它,赤红骑兵!吕布的赤菟骑啊!
董卓见到侄儿无恙,怒气稍息,脑子清醒过来,直到眼下形势不容乐观。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挟雷霆之威南来,本来打算得好好的,然而一过洛水,形势却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变化,使得他先前的计划都成了狗屎,转眼之间优势竟然荡然无存。
想想先前李儒的劝谏和预料,言犹在耳啊,一切都成了现实!
董卓向李儒看了看,说道:“吾为怒气所冲,以至失明,几错杀公,是吾之过也!公无怪,当为吾谋!”
虽然现在形势危急,但是以董卓一向跋扈的性格,他竟然低声下气地向例如道歉,实在难得。
李儒果然感激涕零,跪地叩头道:“不怒熄太师雷霆之怒,儒等之过也,安敢受此礼。”
董卓忙把他扶起来,叹声说道:“错在吾,吾岂能不知,既知其错,安能不谢?公无需多言,但为吾计!”
李儒也不啰嗦,抱拳为礼,略一思索,洋洋洒洒说道:“今鲁阳军既至,吕布部署,吾已察矣!旬日之前,吕布主兵当在鲁阳,进宜阳者,张辽c孙坚也。至牛将军败绩,孙坚身亡,太师威震宜阳,张辽无路可去,乃死守。至于吕布,恐其北进会关东群丑,知我南下,乃自荥阳奔驰宜阳。今吕布在外,宜阳之兵,多不过三数千。然我辎重既为吕布所趁,恐其难矣!为太师计,今事不可为,其上者下宜阳以西连洛水c北接荥阳,以为后图;其次者回兵救辎重,缓缓而退,以待日后;其次连夜北归洛阳,以为安稳。愿太师度之!”
连番巧合之下,李儒自知先前计划的战略目的已经很难达成,于是劝董卓当机立断撤退。
仿佛为了证实李儒的话,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报告道:“太师,有荥阳信使求见!”
董卓猛抬头,目光惊骇,道:“传进!”
荥阳信使乌头土脸上来,道:“某荥阳守徐将军麾下斥侯,奉将军将令来见。将军在荥阳,二月晦,吕布来攻,将军死守,吕布乃走洛水。将军胡轸恐吕布南下,私将四千众追击,后中伏,胡将军战死。吕布乃知太师南下,昼夜来奔。徐将军命我告太师曰:‘荣本自寒家子,卑微低贱,人多白眼,唯太师不以荣卑鄙,由是大用。荣铭感五内,知太师之恩,虽陨首不能偿其一二。今吕布自太师背南下,愿太师察之。荣在荥阳,虽其属不过二千,然荣有必死之心,愿为太师绝此后顾之忧。太师在南,荣无以为礼,唯待太师之凯旋,如能再奉阶前,荣当自满三杯,以博一笑。’太师察之,某南来之时,察吕布南下,知曹操西进荥阳。某昼夜潜行,至今方能呈报”
信使原本是徐荣在得知胡轸阵亡之后派出的,因为担心被吕布军撞上,不敢骑马,昼伏夜行而来。到了宜阳北边,吕布的斥侯四处飞扬,信使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封锁线松了,这才混了过来,时间却已经过了近十好几天。
董卓听了信使的汇报,对李儒叹道:“公真大才!为今之计,以取宜阳为上。然则宜阳防守甚密,何以取之?”
李儒镇定自若,道:“太师恕儒自做主张。儒自回后阵,遂令赶制纵火之器,今已得不少。火攻之烈,非人力能抗。今且发火器烧其内,以使之自乱阵脚,我则以雷霆之势攻之。白日太师急攻一日,张辽兵少,必疲惫不堪,今复一火乱之,其安能抵抗?”
他这番论证,倒也合理。张辽部本来人就少,顶住董卓一天的疯狂进攻,损失不小,也理当疲惫不堪。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大喜道:“宜阳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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