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比不得财大气粗的袁绍军队那么装备精良,有的甚至只是削尖了木头当兵器,但是这些兵却有袁绍军没有的不怕死的气势,为了生存而战的他们,打起来确实很有些悍不畏死,所以深为袁绍忌惮。
并不深的滹沱河,从太行山脉中蜿蜒而出,这支挟裹着近十万民众的部队,慢慢地沿着滹沱河南岸向西北前进。
张燕的黑山军是起义农民和流亡流民组成的军队,行进起来自然和正规军不同,他们每有行动,总是挟裹着大量饥寒交迫的百姓,一者是用人数壮胆,二者是充当辎重队,三者是随时随地地种植粮食,四者,必要的时候,这些大多是老幼妇孺的百姓就是他们的兵源,甚至粮食。
目注西北,张燕隐隐有些不安和忐忑,对吕布,长期身在北方的张燕是闻名已久,并深为忌惮。张燕没少和那些该死的游牧民族交手,吃过不少亏,自然深知他们的厉害,然而吕布在并州的时候,却屡屡将那些马背上的恶狼杀得狼狈万分心惊胆寒,以致他离开并州数年,依然让那些游牧们不敢窥视。
基于这一点,张燕一直不敢越过太行山,即便和那些并州的大股小股黄巾们的交往,也是偷偷摸摸进行的。
如今,他张燕最终还是要跃进并州,他必须去赌博!袁绍的实力越来越强劲,他张燕终究不是内政高手,部属中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如果只是继续在常山一带挣扎,他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样的结局,所以现在他不得不接受袁绍暂时的和平,然后冒险西进,以寻求更广阔的生存空间。
希望吧,吕布的手脚被荆州周围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诸侯拌住,希望吧,鲜卑人和南匈奴人的十万大军让留驻太原的吕布军抽不开手,希望吧,这一行能够顺利。
挟裹百姓的黑山军推进得很慢。虽然张燕一直在催促部队加快步伐,虽然他们已经抛开百姓一段不小的路途,但是每天推进的速度。依然很慢,一天能够走了路。不过十里。
但是慢归慢,部队毕竟还是一直在前进的,十二月初十的时候,张燕的主力还是抵达了太行山脉的边缘,即将向连绵的大山进发。
厄运,也就在这个时候降临到张燕黑山军的头山,以逸待劳的吕涛。向他露出寒光森然的牙齿,一次教科书般的游击战,在这太行山脉外围,在这滹沱河边上。在这寒冬的季节里,围绕在张燕黑山军的周围,正式地展开!
没有专业级别的斥候,黑山军就像失去双眼的黑瞎子,一头闯进吕涛精心布置的圈套。连续赶了多天的路,加上完全没有意识到面临十万胡兵的并州会派出这么一支队伍,黑山军安心的扎营下寨,防备也做得松松散散。张燕也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略微部署了一下。就安然的入睡,心里想的,还是如何拿下并州东北部并巩固下来,而且还要避免吕布的报复,有远虑却没有近忧的他,远远没有想到,打击来得这么快。
黑夜,水一般沉静,北风,刀一般逼人。初十夜的月亮,遥遥地西挂夜空,远近都是寒意迫人的朦胧的莹光,四周的树木山丘,模模糊糊的只有一片轮廓。
西营门两侧,两个临时搭建的哨楼上,每个哨楼上的三个哨卫都缩着脖子,蜷起身子挨到一起互相取暖,站在高处的他们,实在难以忍受西北风的侍侯。
大营外围的明哨暗哨们更是不堪,贴着地面的他们,更是难以忍受大地的寒冷,纷纷找一些败叶枯草厚一些的地方,缩了起来。
哨楼上的哨卫们不注意的角落里,十数个模糊的黑影正在蠕动。
在前边的黑影稍微移动,举起来赫然是一支手,那手做了几个手势,他身后的十数条黑影顿时分散开来,向着那些明哨暗哨摸过去。没多久,那些迷迷糊糊的哨兵们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跟这世界永别,他们或是被细线勒杀,或是被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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