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立起境界线。
“尔何人?”吕布近前,高坐赤兔之上,低声问道,他的双眼扫过女子全身,停留在那低垂着的天鹅般的颈项上,目光有些炽热。
负囊士一半数哗啦啦地下马,看向女子的那些目光,都有些变了样。只是,谁都知道,只要她稍有异动,那么瞬息之间,必然血溅五步。自从两度出现刺客,荆州高层的防卫,就达到了几乎令人发指的地步,唯独吕布的身边,始终只跟着负囊士,天知道吕布时刻都在想着有人来刺他但,天下又有几人,能够超越赤兔骑负囊士的防卫?
女子并不抬头,就地拜了三拜,伏地说道:“妾王司徒螟蛉貂婵,见过温侯!”软软款款的声音里,说不清道不尽的风华和娇媚。
风华绝代,佳丽天成!
吕布眉头一跳,翻身下马,来到貂婵跟前,温声问道:“王子师可好?”二十多年前,王允母亲去世,他回乡守孝,却被鲜卑人劫持,恰逢吕布开始发迹,王允在雁门关上获救,遂以“救命恩人”称吕布。只是,这王允过于迂腐,吕布素来虽敬重他,却不喜欢接近。
貂婵依然伏在地上,恭声道:“义父身康体健,唯心不得安宁尔!”
心不安???
吕布皱起眉头,伸手虚扶:“既是王子师义女,不必多礼,且请起!”
那貂婵却并不立即起来,伸手往怀中掏去。
刘婕见了,按剑抢上前,微眯双眼,罩定貂婵,只待吕布一声令下,便即斩杀当场。
周围牛鼻等人感受到刘婕杀气,却才回醒过来,随即各自咬咬舌头,锁住貂婵。只是,他们却怎么都生不起哪怕丝毫的杀气。
貂婵一介女流,哪里受得住曾经亲历战阵手头染血的刘婕的凌厉杀气,顿时动弹不得。
吕布见状,微笑摆手。
刘婕微一躬身,后退两步。
貂婵双手发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来。捧过头顶:“义父有一书,命妾奉公前亲启!”稍稍抬起头来,那满是尘灰的脸上。颦颦芊芊的长眉之下,一双眼如夜空灿星。眼波流转之间,娇娇怯怯,媚态横生。众负囊士倒吸冷气,唯独刘婕冷哼一声。
珠玉蒙尘,闭月羞花!
吕布心头一颤,目光顺着那双芊芊玉手,停留在那眉目之间。好一会,这才伸手抄过那信,启封取出略微一看,又注目眼前的貂婵。
貂婵叩首再拜。道:“妾南来之时,义父有言,云将军义薄云天,故令妾侍奉尊前,以求苟全性命。保卒余生。然”她猛然抬起头,两道清泪从双眸之中滚滚而下,冲开面上尘土,露出下边冰雪肌肤,哽咽道。“妾身受义父大恩,一日不敢或忘,今义父当此大难,岂堪旁观?然妾区区女子,蒲柳之姿,虽有心还报,而无力以出,心实惶然。将军神威盖世,惟略施虎勇,救义父于水火。妾虽愚陋,愿以奴以婢,生当牛马,死则结草,必报将军大德之一二。将军怜之!”泪水肆意的双眼仰望着吕布,说不完的凄楚和哀怜。这一会,便是刘婕也受不住,埋下头来,莫名其妙地一声叹息。
梨花带雨,倾国倾城!
吕布呼吸有些困难,定定地看着貂婵,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将军哀怜~~~”貂婵再度叫了一声。
“且先回府!”吕布这一声却是从喉咙里发出来,沉缓沙哑。好在他怎么说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定力非一般人可比,强自镇定,吩咐道:“速传去邪!”
貂婵双目凄迷,檀口微颤,又叫了一声:“将军~~~”
吕布目光有些痴迷,裂嘴一笑,也不再说话,忽然伸手捞起貂婵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不等她反应过来,已跳上马背,朗声喝道:“驾——”赤兔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兴奋,高嘶一声,窜了出去,当真动如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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