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记住人这活儿,他一点愧疚也没有地丢给了石孝全他们。
“明天割年肉的时候,石三你们带着嘉祥在门口招呼吧。”宋嘉言还很大言不惭地以他要照顾年幼的宋嘉瑞为由,把宋嘉祥卖了出去继续当门面。
“诺,大少主。”石孝全对他们家的情况十分了解,很清楚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二话不说就和宋嘉言狼狈为奸地达成了共识,那速度别提多利索了。
自家这个阿兄啊,一向都是要出面你去,要做事我来,似乎一点也没想过自己要在外人面前露脸。坐在屋里教宋嘉瑞认字的宋嘉祥也听到了这段对话,一个手抖就把墨汁划到了乖乖坐在他旁边的宋嘉瑞那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蛋上。
宋嘉瑞只觉得脸上一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呆呆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家的二阿兄,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他这样子可把宋嘉祥逗得偷偷笑起来了。
“里长这样的说法,少不得也有偏向他们家相熟的人家。”门外,宋嘉言还毫无察觉,“照这样算来,我们暂时先去里长家,姜家等几家人家就好,其他的,咱们统计好到咱们家来的人再礼尚往来,石三你以为怎么样?”
“诺,大少主。”这样是最保险的做法,而且里长也再三保证这几家肯定会来宋家割年肉,给里长家一点面子也是他们家立足漳溪村的第一步,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样做别说石孝全不反对,就连坐在里面听到的宋嘉祥也只有赞同。
宋嘉言和石孝全又说了一些关于明天割年肉时要注意的事,很快,宋嘉言就让他们回去做事,自己去看里屋忽然嚎啕大哭的宋嘉瑞和一边憋笑还一边道歉的宋嘉祥。
这样一场谈话最终以石孝全和宋嘉言面谈,柱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形式圆满结束。
站在那儿当了半天柱子的柱子,终于是可以松口气了。
柱子抓了满手的果子藏在衣襟里,那炸面果子上又都是肥漉漉的猪油,屋里一暖和那猪油就融化了,黏在衣服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出了门,柱子就急急忙忙地把果子分了一多半递给石孝全:“给,石三。”自己手里剩下的还是更少的那一部分。
不料石孝全笑了笑,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挥了挥手:“你吃吧。”转身就急匆匆地去找张管事商量事情去了。
这果子对石孝全不稀奇,以他们家和宋家的关系,别说这种炸面果子了,更精致的点心他也吃过,当时叫柱子接下来也不过是看柱子很想吃,而他们出门办事吃点果子并不算什么大事。然而,他的意思,很显然柱子却并没有理解。
柱子以为石孝全故意让他接了别人家的吃食,而自己却不吃,几乎是惴惴不安地捧着那果子——吃吧心里不安,不吃吧又舍不得,在天井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既不敢吃又舍不得丢,烦恼的那虎头虎脑的脸都皱在一起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萧栋刚刚从外面打听事情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柱子在厅堂门口转圈圈,看起来蠢到不行,不由得就皱紧了有些秀气的眉,也不知道这家伙又做了什么蠢事。
柱子其实人不蠢,只是他从小养成的性格和思想观念其实并不适合在这种大家族里做事,加上宋嘉言也没有刻意调一教他们的想法,只是按照他们各自的性格和长处安排他们做事。
起码在萧栋看来,这柱子在宋家其实是很难出头的。
要不是看在他和自己曾经在一个围栏里待过,而且他至少对他那个同样傻兮兮却又自以为聪明的妹妹和老实寡言的青梅青竹他们还算保护,萧栋也完全不想理会这个爱捡小便宜c没多少见识却又不分情况不问缘由喜欢胡乱施展自己同情心的柱子。
然而,他的出现对于烦恼的柱子却像是救星一般。
“萧栋!”柱子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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