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不敢收不成?
宋嘉言艰难地咽下了口唾沫,双眼掩饰不住的光芒:“嗯,照目前来看,应该是的。”
当然,也不能排除意外——玄九他肯不肯?
要说宋嘉言对很多事情还是很通透的,他很快就明白了整件事的重点,并且做出了绝妙的预言——玄九,他,自然是,不肯的
建元七年十二月,还未过腊八,江陵城又风起了一些传闻。
据说,大司马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因为他自己没成亲,对于他大外甥的幸福生活也颇为妒忌,听说广阳侯和宋家大少主两厢情浓,他听到就不愉快,于是,他就来搞破坏了。
在这个故事中,大司马就是个大大的反派,那简直跟棒打鸳鸯的棒子,牛郎织女之间的天河那是一个货色。
这大大影响了大司马在南郡民众心中的形象,若用后世的说法,那就是大司马在南郡的支持率创造新低,出现前所未有的大跳水。
并且,据说,广阳侯和宋家大少主情深意切,广阳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跌下了床榻,甚至,就连宋大少主都生病了。
宋嘉言本来是不想装病的,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婚姻,还得到了他挥霍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这种大好事,简直是让人做梦都会笑醒。
然而,作为和广阳侯有着几年的情感,又是不谙世事,天真跋扈的少年郎,这种事情不能如自己的愿望的时候,高兴,那是绝对不应该有的!
他可以自己和玄九别扭,可是别人拆散他们就是不对——我绝对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残酷无情c无理取闹的世界啊!
作为被拆散的鸳鸯,作为自己还没折腾就先被别人折腾了的小情侣,在听说广阳侯重病,坚决不离开宋家大少主的所在地之后,宋家大少主,毫不犹豫地,病了。
他是被气病的。在他前去探望某人时,居然有人敢阻拦他!
“苍天啊,既然无份,何必有缘?”——据说,宋家大少主在挥泪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就倒下了。
“呕,我今天早饭吃快了一些,有点撑,快拿痰盂来!”听到这样的故事,躺在“病床”上的宋嘉言差点浪费了几顿饭。
作为病人,他倒是只要听故事就好,倒是他所看不到的地方,起风了
建元七年十二月,因为广阳侯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南郡,最后,来接他的人不得不都停留在了南郡过年。
建元七年除夕夜,因朝中派来的人不允许广阳侯前去探望病中的宋大少主,导致广阳侯呕血,不得不抬到宋家去养病。
建元八年正月,京城c代国纷纷派人前来劝说广阳侯,南阳郡孔家也派了人前来相劝,广阳侯一个也不听,只是带着伤整日守在避不见面的宋大少主门前。
建元八年上元节,宋大少主将广阳侯送过去赔罪的礼物都扔出门外,“从此恩断义绝”,广阳侯在门口再度吐血。
“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宋嘉言望着门外一脸情种相的玄九——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这演技,就算是放到奥斯卡,拿个影帝也绝对是杠杠的。
只是,对他来说,这么多天都不能从这个院子出去,还要躺在床上装病,这也太特么地让人难受了。
“也许会长蘑菇啊。”宋嘉言自言自语道。
宋嘉瑞坐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捧着一本《春秋》,“阿兄,蘑菇是什么啊?”这几天陪在大阿兄身边看戏,他觉得比看书有趣得多啊。
“蘑菇啊。”宋嘉言抬头望天,“你去,跟你二阿兄说,今儿咱们吃香菇蒸肉饼。”
门外,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少主,大少主,京城又来人了!”
听说京城又派了人来,宋嘉言和宋嘉瑞对视了一眼——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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