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给族里。”
族长眼睛一喜,竖起了耳朵认真听。
苏阮故作无奈,深深一叹:“可我不敢祸害族长。”
族长道:“何来祸害一说?”
苏阮道:“这,您难道没想过?那铺面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也是我的嫁妆,如果转手给夫家的人,外人会误以为夫家人在强夺我的嫁妆。”
女方出嫁会带来嫁妆,这嫁妆属女方私人财产,夫家动用女方带过来的嫁妆,那是贻笑大方的事情,除非是迫不得已,也往往昭示着男方家庭经济出现了问题。
族长沉默了一下,似乎还想争辩,苏阮又把话接了下去:“如今老王爷不在,阿湛又年幼,御景家青黄不接,前路未卜,我也甚是忧心。毕竟,这么大的家业,是王爷、也是宗族的心血,阿湛又是王爷托孤于我,我想着,索性先把酒楼留着,等阿湛长大了,再转增与他,我转手与自己的儿子,别人总没话说,族长您看如何?”
族长的唇角嗫嚅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绝了,太绝了。她作为御景家的媳妇,深明大义的把酒楼留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让他这个做长辈的还有什么话说。白白可惜了那么大一栋楼啊!光那一处地方,就能抵得上上百个商铺了。
苏阮看着族长不甘心的样子心里头暗自好笑,既想要她的酒楼,又舍不下御景家的面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族长厚着脸皮道:“你手里的几座宅子”
苏阮道:“别说宅子了,说起来我就心痛。我的公主府本想赠给族长大人,但圣君下令,直接收回去了。”
把圣君拉出来垫背,族长哑口无言。苏阮和墨宸要走的风声昨天就传过来了,他连夜就和几个关系亲厚的族人商量一番,别的都可以不要,目标瞄准的就是苏阮的酒楼,那酒楼现在生意红火,日进百金没问题!再次一点,至少搞个宅子!但是苏阮却只给几个铺面,叫他怎么甘心!
苏阮看着那张贪婪的脸孔,心里头腾起一阵恶心,微微转换了脸色,声音沉静几分:“我这八个铺面,每月白银的收入都是七千往上,拿在手里也不是小钱,即便是分到族里每个人头上,也能保证每个人过上不错的日子。”
她手里的铺面都在最繁华的商业区,普通百姓、小官家就算是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挣够一个铺子钱,八个直接给他们,他居然还一脸的嫌弃。墨宸果然说得对,对这种贪婪的人,决不能太好。几个铺面能被嫌弃,这回若把房子给了他们,下次还不知道他开口要什么!苏阮不紧不慢道:“转手给外人,每个月收租也至少是两千两。若是族长嫌打理起来麻烦,我便另请高明,不麻烦族长了。”
“诶,公主哪的话。”族长不情不愿道,“都是一家人,你和侯爷既然要走,这剩下的东西就交由族里来打理,责无旁贷。”
苏阮道:“族长如此勉强?好似我家的东西无人要。”
族长阜阳道:“怎敢”
接东西不是小事,要入家族记录的。御景家是大家族,苏阮给族里捐铺子,这也是要入族谱的大事。外面传出去,都说苏阮给宗族里捐了铺面的话,以后他的立场就不得不倾斜了。
苏阮瞧出他眼里的敷衍之意,声音厉了几分,“族长,临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诫您。”
族长皱了皱眉。苏阮居然对他出言不逊!他的眼睛凶了几分,瞪着苏阮。
苏阮却蹬的站了起来,毫无顾忌的迎面向他走去。
走到他的跟前,盯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御景家以往是依仗王爷的名声立世,而如今依仗的是谁,你心里应该有个数。”
族长心口一沉,故意道:“莫非是依仗公主?”
“呵”苏阮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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