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这场面了,声音却还是禁不住有些发抖。她怎会忘了,一到下雨他就
她强令自己镇定,将他平摊在长榻上,迅速从腰上取下携带的银针包,拔出几根银针,熟稔的从他身上各个穴位刺下。
这几年她根据自己熟练穴位的特长来研究医书,钻研医术,不求成为声名远扬的神医,但求能护得家人安平。
几年的刻苦钻研,她现在凭一手银针之术对付一般的疾病得心应手。
墨宸的偏头痛是老毛病了,也是她重点学习的方向,每每他头痛发作,都是靠她的银针来缓解痛苦。
苏阮一连二十几针下去,墨宸的身子渐渐就不再战栗,紧闭的双眸也缓缓的撑开一道缝隙。
清瞳中倒映着苏阮焦急的面容,他被病痛折磨的近乎虚脱,艰难的挪动嘴唇:“阿阮”
“还好吗?”苏阮捧着他的脸,很是心疼。
还得把这毛病给根治了,一下雨就这样,年纪轻轻还能挨,以后年纪大了,发作起来岂不是生不如死。
听说南方的沧澜国盛产珍稀药材,沧澜的巫蛊之术也声名远扬,必要的时候去一趟沧澜国,把他的老毛病给解决了才好。
“没事”墨宸的声音很微弱,呼吸一口深一口浅的断断续续。
苏阮道:“我已经给你下了针,你好好歇着。唉,若不是那边逼得紧,我们也犯不着选择这种雨天出行。”
选择雨天出行绝对是下下策。所谓的“他们”,既是皇上,也是圣君,更是无数巴望着他们的眼睛。
墨宸慢慢的平下喘息,虽然手脚还是无力,但勉强能说话了:“你去看看我娘”
苏阮这才记起这母子俩一个毛病,墨宸发病了,玉娘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可这个时候,她不想离开他:“你你一个人没事吗”
“没事。”墨宸吃力的坐了起来,嘴唇发白,“我没事的。替我去看看她,阿阮。”
他眼里满满都是对母亲的惦念,苏阮于心不忍:“好吧。那你好好歇着。”
她撩开车帘:“停车!”
另一辆马车里的玉娘果然也发了头痛,她痛的比墨宸还厉害,一直不断的呻吟,若不是因为雨大,声音早传到苏阮那了。
安排随行的大夫对这情况也束手无策,这种扎了根的老毛病,一般医术是不奏效的。
苏阮进入车厢,让大夫腾出一个位子,便跪在玉娘身边给她下针。
十几针下去,玉娘还是痛的死去活来,呻吟不止。
苏阮让寒仲按住她乱动的手脚,锲而不舍的继续施针,耗费了很长时间才平复了玉娘的痛苦。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苏阮的额上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吁了口气,回想刚才玉娘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模样,更加下定决心,到南方一定要去求药,她决不能让他到了四十岁之后被这毛病折腾。
刚喘口气,秋娘急急忙忙的掀开了车帘:“公主,少爷发热”
“什么?!”苏阮一咕噜跳下马车,冒着雨狂冲向大马车。
在车厢外就听见响亮的啼哭声,她更是心急如焚,冲进车厢:“阿晟!”
大夫在替阿晟诊治,但因为孩子乱动,不好把脉,只能让绾绾抓着他的手脚。
御景晟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又被抓了手脚,更是反抗的厉害,哇哇大哭,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滚落。
苏阮瞧着心疼,替了绾绾的位置抱住孩子:“我儿子怎么样?”
大夫给孩子把了脉,道:“公子是染了风寒,微臣替他开几副药,到前方的驿站停下来煎药吧。”
他们身上都带了火折子,如若没有下雨倒可以就地煎药,可现在下这么大的雨,根本没办法停下来熬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