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哪块地方是易市,哪块地方是居民区,哪块地方是学院都划分的一清二楚。
慕言硬邦邦的吐出四个字:“官府无能。”
看得出来,慕言对邕州的状况也不太满意,也许是碍着什么原因,他才选择置身事外。
苏阮没再多话。邕州的建设,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两人驾马驶入一条小道,前方拥堵了一大群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老板,赏点米给我们吧,我们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求您”隐隐约约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求您发发善心”
“这地方本来就狭窄,堵成这样怎么走。”苏阮蹙眉,“我们绕”
她话还没说完,慕言突然就加快了骑马的速度,直直就对着人群冲撞了上去:“让开!”
那群人听到声音时,马已经跑到跟前了,顿时吓的做鸟兽散开。
混乱中有人摔倒在地,尖叫四起。
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被推搡着狠狠的摔在地上,小孩儿摔落在地,哇哇大哭。
“是慕老板!”被摔倒在地的人们非但不敢发怒,反而纷纷让路到一边,惶恐的跪下。
妇人也拼命捂着自己小孩的嘴,生怕孩子的哭声惹恼慕言。
他们让开,被他们围堵的铺面牌匾也显露了出来。
米市。
慕言对这些人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只在那小孩身上停了一刻,驾马就要走。
苏阮突然道:“等等,慕老板。”
慕言勒住马:“苏姑娘?”
苏阮道:“我去看看那孩子。”
下马,取下了面纱,快步走向尚在哭泣的小孩。
慕言迟疑片刻,也翻身下马,注目着她的背影,自语:“正义感?”
苏阮快步走到妇人身边,那妇人吓得连连后退,满脸惊恐。
苏阮也不知她为何会惧怕自己,只道:“这是你亲生的吗,你都快把他捂死了。”
妇人的手一直捂着小孩的嘴。
小孩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小婴儿,被她捂了这么久,啼哭声是少了,不过脸色都发青了,看起来气的顺不上了。
妇人赶忙放开手,惊慌道:“宝宝、宝宝!”
苏阮摇了摇头,道:“我看看有没有摔伤。”
妇人把孩子一转,躲开她的手,惶然:“多谢姑娘,我自己会看”
这可是跟慕老板一块儿的女人,绝对不是好人!
苏阮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里,默默的收了回来,打量这一双母子。
那妇人就是个普通的农妇装扮,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头上用一块布做了个汗巾,一张脸粗糙蜡黄。
她抱着的小孩身上的衣服倒没有补丁,不过也是非常劣等粗糙的布料。
小孩瘦的一把骨头,眼睛都凹陷下去,双目无神。比起苏阮的宝贝儿子,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这显然是一对穷苦人的人。再看围堵在这一堆的其他人,也多是如此打扮,一个个皮包骨头,消瘦不堪。
都说邕州富裕,看来穷人恐怕也不少。
苏阮抬头看向米市悬挂在门牌上的板,上书:“今日米价,斗米一两八钱。”
苏阮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还是这个数,没错。
苏阮在苏家也是当家的人,柴米油盐都了如指掌。帝都的米价大概在斗米十钱至十五钱之间浮动,他们在淌过渭水之前也在河对岸的明州买过米,那里的价钱是斗米二十钱。当时苏阮已经觉得昂贵,可是邕州的米价是,一两八钱!
难怪刚才那些人在向老板讨米,这样的米价,寻常百姓有几个吃得起?
在她思索问题期间,米店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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