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的。
南屏道:“公主你有所不知,慈恩寺供奉的大佛就是财神爷,每年多少求财者远道而来慈恩寺供奉,就为了点一支香!”
苏阮哑口无言。难怪。对商人而言,还有什么比拜财神爷更重要?
南屏道:“每年的头一支香更是有特别的意义,它代表着新一年的财运,都是由璃王供奉,祈祷新年琅城仍旧财运滚滚!”
苏阮道:“好吧,我现在能理解了。今天瞧着来的人还不是特别多,看样子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几天?”
南屏道:“至少三日。不过这嵩山山上的雾凇非常著名,这三日不会无聊的。”
说话间,饭也吃完了。秋娘收了碗筷去,苏阮拿了一本礼记,坐在火盆边上和御景湛讲书。
这是他们母子独有的交流方式,苏阮每天都会和御景湛讲一些东西,多知识一个小故事,一个小典故,或者仅仅是一句话。
“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进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其届处不淫,其饭食不褥,其过失可微词而不可面数也,其刚毅有如此者。”苏阮一字一句的念给他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阿湛?”
御景湛摇了摇头。
苏阮却不给他解释,而是又念了一遍,耐心道:“很多词你都知道意思,把他们连起来,这句话你应该读得懂。”
绾绾在一边暗暗嘘气,公主太严格了,这些话,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御景湛咬紧了唇,皱着眉头仔细的想:“儒儒者,可亲而不可劫就是,可以亲近劫”
苏阮也不催他,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告诉娘。”
“笃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不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几个参差不齐的稚嫩声音。
“阿湛在不在啊?”
御景湛闻声回过头。
秋娘开了门。
门外是一堆小孩儿,个个戴着厚实的帽子,围着厚厚的围脖,吵吵闹闹的叫道:“阿湛出来玩吗?”
“阿湛,你快出来啊,闷在里面做什么!”
苏阮认得这一群孩子,都是御景湛在私塾里的同学,也都是城里各家有权有地位的人的子嗣。
御景湛跟着苏阮来到这里后不久,就进了弘文馆念书。其实以苏家的条件,完全可以请老师单独教她,秋娘也十分舍不得御景湛去私塾里念书,但是苏阮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让他去学堂。这对阿湛的性格形成而言应当更好,毕竟,母亲不能充当他生活的全部,他需要朋友、伙伴,指引他的人生。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御景湛却拽紧了苏阮的衣角,抗拒的摇头。
苏阮道:“阿湛,不想和同学们出去玩么?”
御景湛往她怀里缩了缩:“娘,我还想听你讲故事刚刚那个,我们还没说完”
“等你回来再说也可以。”苏阮温柔的捧起他的脸,在他的面颊轻轻一吻,鼓励道,“和朋友们去玩吧。”
“呀,阿湛被亲亲了!”小屁孩钟岩大声嗤笑。
“阿湛的娘亲好漂亮啊。”罗昊一脸天真道。
御景湛毕竟也有八岁的人了,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被苏阮这么一亲,顿时脸颊都红了起来。
更别说同学们都是评论他的娘亲他一咕噜从苏阮的手底下逃了出去,跑向了孩子们。
“娘,我晚点回来!”
绾绾立马道:“外面下雪又黑,奴婢跟着去吧。”
苏阮道:“嗯。去吧。”
秋娘看着御景湛蹦蹦跳跳的走了,欣慰道:“王爷终于也渐渐像个普通小孩儿了。多亏了公主的细心照料。”
苏阮却摇了摇头,这条路,还远着呢。
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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