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籍册都搬到桌上。”
绾绾道:“哦。”
苏阮自己也随手拿了一本,就坐到书桌前翻看。
绾绾道:“全部要吗,公主。”
苏阮道:“不必,我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来。你不必留在这里了,对了,告诉秋娘做好安排,我夜里要去拜访城中商户。”
绾绾吃惊:“什么?公主要去拜访那些商户?您金玉之身”
“哪来的金玉之身,我也是商户人家的女儿。而且这琅城,别说我,就算是圣君来了,说的话也未必奏效。”苏阮摇头,“去吧。”
当天夜里,苏阮就驱车去拜访城中的商户廖家。
日暮时分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凌晨时分。她在车厢里窝着,打个长长的呵欠,倚在秋娘胳膊上昏昏欲睡。秋娘看着她都快累成一滩泥了,忍不住道:“公主,您也别太操劳了,白天就一直在书房买,夜里还拜访这些人,身体怎么吃得消?”
“也就一个月,这一个月恐怕每天晚上都得如此”苏阮含混的回了一句,昏沉沉的睡去。
转眼就到了月底,琅城迎来了盛事璃王世子与周茜的婚宴。
婚期提前,时间过于匆忙,这场婚宴可谓草率至极。
婚宴的许多东西都未准备妥当,璃王府仅仅布置了一个区域就不说了,席桌的数量不对也不说了,关键是新娘特别定制的凤冠变成了拿一个旧的充数。
按理吧,这黄金的首饰,隔得远,新旧也看的不是那么清楚,拿旧的充新的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偏生周茜平日里开罪的人太多,她以旧充新之事被人发现之后迅速在客人们之间传开,立马就沦为了笑柄。整个婚宴的过程中,女眷们都在谈论她的凤冠,延伸到她的首饰,衣裙,嫁妆,把周茜里里外外给八卦了个遍。
苏阮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周茜。
不说周茜人如何吧,好歹也是女人一生仅有一次的婚宴,就这么被家人赶鸭子上架的提前举行了,这唯一的一次“新婚”用的还是别人的旧头饰,该留多大的遗憾呐。她默默的感叹道:“惨啊”
“这还不算什么呢。”萱郡主笑的意味深长。
苏阮道:“难道会好戏连台?”
萱郡主道:“当然!我哥哥最近可生着病呢”
话刚落音,突然传来一阵“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宴会场的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扭头看向门外,便见着周茜抱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地大公鸡一步一步的跨进了喜堂!
当地有习俗,男女双方举行婚宴之时,如果男方因故不能出席,就用公鸡代替男方。
所以这只油光发亮、美貌如花的公主就代表了因生病不能出席的璃王世子!
全场瞬间爆笑,苏阮极力想要忍,可惜没忍住
“哈哈哈”
哄笑不止,一阵哄笑之中,周茜抱着大公鸡,一步步走向前方的高堂,也不知道她隐藏在红盖头之下的脸会是什么表情。
萱郡主乐的合不拢嘴:“哎呀!这是我见过最滑稽的婚宴了,亏得那女人还能安然自若的拜堂,心理素质一级棒!”
苏阮也轻轻的笑着。
她又想去寺庙之行的种种蹊跷,璃王世子娶妻之事另有隐情已经是钉钉板板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周茜是否知情?
萱郡主身为璃王府的人,好像也毫不知情,她非常开怀:“公主,你有没有见过比这更糟糕的婚宴?”
苏阮笑了笑,没搭话。
要说更糟糕的婚宴,她真的见识过,那就是她的婚宴!
那时候她跟宋瑾成婚,婚事都是由二太太一手操持,她这边寒碜的简直像个落魄户的女儿,而宋瑾就是高高在上的平王爱子,两个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惹的宾客们一个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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