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仔仔细细得说清楚。如果说得清楚,这事就算了,如果说不清楚,就要叛你冲撞御驾。”
凌刺史磕头,道:“是。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多月以前,晗灵公主忽然带着几大袋金子来到刺史府面见下官。下官吓坏了,还以为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急忙问公主这是什么情况。公主回我说,这是她缴的税款。”
众人听着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敏感的几个,却是开始额头冒冷汗了。
圣上道:“税款?她有私有土地吗?”
国师道:“可能陛下还不知道,礼王爷在琅城城外的大片良田,王爷作为聘礼赠送给了晗灵公主,早就被转到晗灵公主名下,现在都是公主的私有财产。”
这事知道的人极少。众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那土地,可值不少钱啊,这么大的遗产,礼王没留给儿子,居然留给了儿媳。
凌刺史道:“国师大人所言无误。那一大片土地每一季水稻都能收获大量的银子。今年是公主亲手操持卖米之事的第一年,她丰收了之后,就从收入里拿了三成,作为税收带来了我府上。下官一听,肯定是不收的,因为按照我朝律法,公主的那片土地是先帝赏赐给礼王的,当然不需要缴税。下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公主解释的清清楚楚,但是公主不听从,她一定要交税,不光要缴今年的税,还要把往年欠的税都一并而补齐,她这片土地转私有已经有四十多年啦,全部补齐之后”
凌刺史将马车的车帘撩开,又把木板门打开,顿时就是满满当当的金子如流水一样从里面轰隆一声倾泻而出。
“啊!”站得近的人都被吓到了。
凌刺史早有准备,侧身站在一边,这金子的流了半晌没有停下,好像是一条金子河流肆意的流淌,明灿灿的把整个朝堂都照亮了。
朝堂上的众人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极其的紧张凝重。
凌刺史朗声道:“陛下,下官实在不敢违反律法收下这笔钱,但公主在上,下官亦不敢忤逆,只能将这些事带来帝都,请圣君陛下裁决。”
朝堂里瞬时之间一片寂然,像是被抽干了空气,连呼吸声都消匿无声。
平王宋瑾静默的看着一块块金锭滚到自己脚下,紧了紧拳头。
圣君只沉默了片刻,眼中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晗灵她到底是为何执意要交税。”
凌刺史道:“公主有托下官带来一封信向陛下解释。”
圣君道:“不必呈给我,你打开,当着臣子们的面宣读出来就是。”
凌刺史道:“是。”
他把信笺撕开,抽出白色的宣纸,读道:“圣君陛下在上:阿阮一介女子,不懂律法,但知凡我国土,能产出收益者,都要交税,以税养国,国方能以税养民,此乃汇富人之财以养国民。税乃国之本,阿阮不敢拖欠一分一毫。”
他读完了,半晌没人做声。倒是圣君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不知各位爱卿听了晗灵的这封信,有何想法?”
一片默然。
圣君朗声道:“都没触动?晗灵一介女流,都能有这样的心思为国为民,尔等食君之禄,何曾思考过这个问题?”
陆国师一向很挺圣君,当即站了出来:“晗灵公主此举正是警醒。微臣以为,以晗灵公主此事为开头,以后但凡我国的土地,不论是私有还是国有,都需要缴税,不论是谁赏赐的,只要土地在你手里,你都要交税。每年光是减免的这些税金,就能养活我们的军队!”
丞相却跳出来反对:“此言差矣!赏赐若还要交税,那还将赏赐吗?这是我国上千年的规矩”
“不破不立。”说话的却是圣君,“这些错误的,不应该的规矩,在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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