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以为南部邯川附近局势紧张,孰料走来这一路百姓安居乐业,丝毫未见战火的痕迹,反而是欣欣向荣,一片繁华。”寒仲不解道。
大马车在覆盖着积雪的小道上飞驰。
车厢之内,苏阮裹着厚厚的狐皮外衣。一路长途跋涉,她的脸上有淡淡的倦容,倚在车壁上,摇了摇头。
她也不明白。岳将军明明把这边的局面说的紧张得不得了,邯川造反迫在眉睫,百姓们水深火热可是过来这一程,完全没有他说的那种状况,各个地方都非常平静,百姓们有条不紊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在农家借宿的时候,还听说现在不少原在军队里的壮丁都解甲归田了,因为多了许多的劳动力,今年的粮食也迎来一个大丰收,百姓们可都高兴着呢。
“既然战事并不紧张,阿宸为何迟迟没有消息?”寒仲愈发担心,“真是扑朔迷离,连我也看不懂了。”
“多想无益,马上就到邯川了,见到阿宸,一切就明白了。”苏阮道。
“但愿能见到他。”寒仲闷声道。
苏阮皱了皱眉,道:“当然能。”
两日之后,二人抵达邯川。邯川城城门紧闭,大队的军队驻扎在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之外,将邯川牢牢的围困其中。
苏阮和寒仲来到军队,军队里倒是正在如常的训练,虽然外面是大雪漫天,他们也没有丝毫懈怠。
到这里,才有了些战事紧张的感觉。
负责这支军队的乃是岳家岳凡,他过往和寒仲有交情,将他作为贵客请到了议事的大帐篷,又让人上茶:“都是粗茶,望将军不要嫌弃。”
寒仲无心饮茶,径直问道:“宸候何在?”
“咳”岳凡瞥了一眼左右,“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让人接近。”
侍卫退下了。岳凡饮了口茶,道:“将军所言何意?宸候不知是指哪位?”
寒仲道:“自是御景宸。”
岳凡道:“宸侯爷乃是正三品的大将,怎会私自来到这里?”
寒仲道;“你也不必瞒我,我与宸候的交情你是知道的。我身边这位是晗灵公主,亦是侯爷的妻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阮一直都未开口说话,倒不是她矜持,而是实在太冷,她冻的血液都快凝固了,现在还没缓过神。听到寒仲的话,她也只是抬起手掀开了头上的风帽,露出了姣好的脸蛋,注目着岳凡。
岳凡被她这一眼扫过,心里打起了鼓,沉默片刻,才压低了声音道:“宸候的确在军中。不过因他身份特殊,私下领兵是杀头的死罪,我才不敢透露他的行迹,还望二位见谅。”
苏阮眼睛一亮,道:“他在?”
岳凡看见苏阮几乎要跳起来了,忙道:“公主莫要心急。宸候的确在我军中领兵,只不过,他人已不在军中。”
苏阮道:“什么意思?”
岳凡道:“他如今,在邯川城内。两位不要急,听我慢慢说。一年多以前,侯爷来到军中与我共同领兵。我们仔细的研究过邯川的情况之后,认为想要强夺邯川并非上上之策。一来,邯川内驻扎有两股势力,实力都不容小觑,想要强行攻破他们,势必会有重大的人员伤亡;二来,该地长期的战乱,百姓和军队都需要修养和缓冲。所以我们决定将邯川围起来,让其做困兽之斗,也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苏阮心道,难怪会有壮丁解甲归田,原来是墨宸裁掉了一部分军队,既能发展生产,也能缩减军队的开支。今年大丰收,对明年的战事也有好处。
岳凡道:“这边安排妥当之后侯爷就带着几人潜入了邯川,偶尔会送回一些消息。”
苏阮道:“他在邯川?”她心里有些打鼓,居然跑到敌人老巢里去了!“寒仲,我们也想办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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