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杜小姐,可喜欢骑马?”
凤宇这一开口,让杜远芳眼前一亮,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男子却是笑了笑,如她所说,做个朋友又何妨?“凤某时常去驯马场与太子殿下一同骑马,或许杜小姐对此并无兴趣。”
“不只是远芳骑术不精,不知凤少爷可否费神教导远芳?”
这声音掩饰不住的欣喜,凤宇听着,便觉得脸上似乎有着微微的发烫,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觉得此刻杜远芳脸上的笑容十分清新。
“杜小姐不嫌弃便好。”
昌定侯府之内,夜晚。
昌定侯爷略显疲惫的回到屋中,不想,却看见了夫人陆氏那张憔悴的面容。
“夫人?为何还没歇息,怎么不点灯?”
昌定侯走到一旁点燃烛火,回头一看,目光落在陆氏手中的那个锦盒,不由得心中一沉。
“侯爷能否告诉妾身,究竟凌儿,是谁的孩子?”
她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殷红的眼白让昌定侯立刻猜到了什么。
“你进了我的密室?”
她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若非今日指挥下人打扫侯爷书房时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她都不曾知道,原来侯爷的书房里还有这么一道密室,她只是怀着疑惑的心情走进去,不想就看见了这么一样东西。
昌定侯知道她已经看了那封信件,当下轻叹了口气,“夫人,都是为夫不好,这件事本应该早点告诉你,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陆氏深深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若早知道是这样,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宁可一直为凌儿的身子担忧,只是没有想到
“侯爷,那么妾身的孩子呢”
她不知道盒子里那屡长发是谁的,不知道那枚玉佩是谁的,她只想知道,当年自己难产生下的孩子,还在不在人世。
昌定侯轻轻叹了口气,“夫人,我们的孩子当初没能挺过去。”
陆氏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她还记得自己昏死过去之前,听见稳婆们那不详的声音,只是醒来之后,便看见了侯爷怀中的婴孩,当时侯爷告诉她,孩子只是不足月,身子不好而已,没有大碍。
自那之后,凤凌果真自小便捧着药罐子过活,那时候的陆氏整日守在榻旁细心照顾着,昌定侯看在眼里,心中苦涩却没有告诉任何人。难道他能告诉自己的夫人,他们的孩子在出世没多久就已经断气了,而那时候,正好那个人派人带了个出世没多久的婴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怕大多数的人都会那么选择,将孩子留在身边,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夫人了却心愿。
陆氏再次流下了眼泪,却并不是后悔这些年来对凤凌的照顾和疼爱,只是为了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
“夫人,都是为夫不好”昌定侯走了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陆氏疲惫的靠在他的身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么凌儿,是真的去莲国治病了吗?”
昌定侯看着陆氏那紧张的表情,知道这些年来的感情并没有白费,“不,他只是回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陆氏却没有因此放下心来,她看着手中的信件,上面的内容虽没有详细提及,却能让陆氏感受到写信之人那紧张危机的心,只怕凌儿出世的时候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从小体弱多病。
“侯爷,快,把这封信烧掉,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了!”她只担心这封信会给凤凌带来杀身之祸。
“夫人说得对!”
昌定侯之所以会留着这封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凤凌知晓自己的身世,一时忘记了烧毁,幸得陆氏提醒他。
“夫人,此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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