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听后,目光有片刻游离,书面上似有一女子柳眉如黛,莞尔一笑间唇带梨涡,清丽脱俗。他摇摇头把心中念想散去。他不想再对其他女子动情。想到逝去的妻子,当日那种锥心之痛至今历历在目,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一一一一一一
云大夫放下纸书,对玉溪言道:“你现在是罪身流刑之民,连自由身都没有,不能离开楠漳至关中,能有何办法?”
玉溪喝了一口米水,道:“若这月能收到十一姐的书信,我定能想出法子。”
“什么法子?”云大夫一头雾水,他实在想不出玉溪能有什么办法,更不明白这法子和十一娘玉灵的书信有何关联。
玉溪耸耸肩,言:“还没想到。”说完不再理会云大夫开始砍向一根青竹。
几刀下去,青竹震了震,往吊床方向倾斜,接着砸向云大夫。
云大夫踢脚随意一踢,把青竹踢向一旁,嘭地一声青竹落地,吊床只是晃动了一下,没有左右摇摆。
“十七娘真是越来越调皮了。”云大夫折断一根竹支向玉溪掷去。
玉溪挥动砍刀把竹支砍掉,有些气鼓鼓地说道:“功夫这么好,却不肯救十一姐于水火。哼!”
云大夫叹道:“我救你十一姐容易,但会牵连到卞家村。”
玉溪握拳,咬牙切齿恨声道:“把那个周津寺干掉,然后你带十一姐远走高飞。反正你连楠漳这个地方都能待,随便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避上几年再重出医道,不就万事大吉了。”
玉溪的小脑袋耷拉了一下,有些丧气地接着道:“不过要寻找到粮种的另一条供应路,这办法才可实施。”
寻找粮种的新供应路需要时间,而且粮种多数由官粮控制,就算把周津寺除去,下一个仓禀官也不一定好应付。
民间多数不懂粮种如何制造。仓禀官周津寺这人很聪明,知道花生c大豆一旦种下后,易自制种子,索性不发。
玉溪种植的这些花生c大豆还是和关外户换来的,少得可怜,还不够她一人的口粮。就连家畜和衣料等生活用品都为与关外户所换。
玉溪看了一眼西山脚下的玉米苗暗叹,这些玉米不一定能种得成,就算能成,也需与花生c大豆一样连翻耕种,等它们成为主粮定是两三年之后的事情。
玉溪一想到待她如亲妹的玉灵,至少还需两三年后才可得到自由,就一阵无力和感伤。
云大夫摸了摸山羊胡,思索道:“这主意看似不错。可是,我为何要带十一娘远走高飞?就算我肯,她也不一定肯。”
听到云大夫中肯这个主意,激动的玉溪言道:“她一定肯,她心许你已久!”言罢,才发现自己口无遮拦,把玉灵的秘密说了出来,玉溪忙捂嘴闭口。
竹林里陷入了安静,只听到风响的沙沙声。少顷,云大夫低沉言道:“不可胡说。这个法子不许再想,连提都不能和他人提起。”
玉溪耸肩讪讪道:“知道了。这里不是没其他人在嘛。”
得到玉溪的保证后,吊床上的云大夫翻了个身,把背对着玉溪,用纸书扣在脸上开始小憩。
玉灵喜欢云大夫,玉溪不能强求云大夫喜欢玉灵。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这道理她在现代就懂,不该因此和云大夫置气。
想到这,玉溪有些歉意地说道:“我要砍竹子,会不会吵到你?”没得到回应,她又自语道:“既然不回答那就是默许了。”又想到这里是她的地盘,是云大夫鸠占鹊巢。她开始心安理得地砍起青竹。
去年玉溪用青竹编的竹席让二夫人赞不绝口,直言楠漳的夏日不在热署,不怕再长痱子,想让玉溪再编一床给卞二爷睡。玉溪不愿,那岂不是让卞二爷与小妾快活。后来她再弄了一床给二十郎玉宏,被张姨娘发现并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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