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丫鬟们在前方齐齐一俯身，声音清脆又恭敬地唤道。

    姽婳疲惫又安静地看着她们，唇角一抹无力的笑。

    因为她的灵力不够，式使只维持了一会，便又影子一虚，变回几张薄薄的纸人飘落在地

    阴森黑暗的监房门口，东方艳骨透过栏门看着里面的情形，她真不知该不该同情。

    狱/卒打开门后，看到东方艳骨，姽婳依然是一如往常地微笑相迎，“艳骨，你真有心，我落得这般田地你竟还来看我，难道就不怕重蹈覆辙？”

    “我若是怕，就不会来了。”

    “也是呢，艳骨一向是个胆量过人的女子。”

    “不过，你以乎倒扌廷自在的。”东方艳骨看了看周围，无间地狱听起来可怖，实际上倒跟阳间的牢房差不多，安静得很，一些永世不得超生的鬼魂被关在各自的监房/中，眼神空茫虚无，虚度着无垠的岁月，煎熬

    比起上面十八层地狱的残酷之刑，这里要其实要绝望得多，因为死不了，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岂码上面的鬼魂在狱中受过刑罚，了结前一世的罪孽后，可以转生投胎，或留在鬼界。

    姽婳继续贴着那些小纸人，褪去华衣，一身素缟，长头没有任何修饰在披散在后。

    碎的是残花败影，点的是枯涸青灯。

    “难道艳骨是希望看到我更加落魄的模样？”她笑，“可惜不会的，杨云宠我，他毕竟是鬼帝，他的面子鬼差不可能不买，又怎敢虐/待于我？”

    东方艳骨道，“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无聊的想法。”

    她从以往的风光，到今日坠入无间地狱，东方艳骨已经不屑于落井下石，只是身为一个女人，哪怕是敌人，看到对方如此，心里也极不是滋味！

    何必当初。

    东方艳骨问她，“你今后都要在这地方度过往后的岁月，你不害怕？”

    “怕？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我也从未想过要投胎转世，不过，艳骨你可能觉得我再无出头之日了吧，这种事呢，说不准。也许丰都大帝回来，杨大人他们再度得势，便是我重见天日之时。”姽婳撇了她一眼，又诡异莫测地笑了一下。

    她无论何时都是这副游刃有余，又把握在手的温静模样，因为她背后有杨云。

    她明白杨云在，她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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