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道:“回大人,从郡主的脉象上看,郡主并无伤寒之症,心肺也并未受损,只是脉搏颇快。能用的药都用了,郡主的体温却高而不退,我等才疏学浅,找不到郡主病因。”
一般发热症状都是伤寒c心肺炎症,或是外伤感染所致,而且就算发热了,服用退热的药物也能降温,可是郡主的状况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浦泰冷峻地反问:“照你的话,没找到病因,就是没病了?”
听到这样的话,众大夫惊惶跪下,纷纷告罪,并说并无此意,说是自己学术不精。
浦泰又转头看嘉善,沉思了一会,突然看到嘉善的眼皮动了几下,那是眼珠子在眼皮下转动所致。他嘴角微扬,声调也微扬,说:“既然这里的大夫都看不好,那我只好将郡主送回京,让宫里的御医医治吧。”说完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叮咛,嘉善缓缓睁开双眼,一副懵懂的模样,问:“我这是在哪儿?”表面很柔弱,其实她的心中已经快要怄死了。
她一直昏昏醒醒,就算是睡着了,旁边有人说话大声点她都听得清,浦泰刚到时她还迷迷糊糊的,慢慢地就清醒了。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感觉到浦泰在俯视自己,心虚的她紧张了,因此才会露了陷。
浦泰微笑道:“你在回京的路上。”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坏人!腹诽完毕,嘉善一脸茫然地看向上方的浦泰,“表兄,我不要回京。”
“你病得太严重,这里的大夫太没用,都医治不好你,还说你没病,暗指你是装的,我看还是回京让御医给你医治为好。”
一直侯在一旁的张丰眨眨眼,有点不能接受,这样调皮的浦泰,不是在五六七八岁之后就消失了么?
嘉善热泪盈眶,嗯,本来有发热症状的人眼睛就特别容易热热的,再被人这么一气,想不流泪都难。“表兄,你认为我像是装的么?”
不像装的,但是可以做手脚。
“你当然不是装的,不然我为何还要送你去给御医医治?”浦泰觉得,处理公务正事多了,是比较单调乏味,偶尔调剂调剂也不无不可。
嘉善默默流泪,难过地说:“表兄不要担心,谁人不生病,我的体质一直都不错,一向是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想来明天就会好的。”所以不用送我回去了。
“哦?是这样的啊?”浦泰不确定的模样。
“表兄,要回去也等我稍微好些好么,我目前不想再坐马车了。”嘉善这是哀求了。
浦泰笑了,于是妥协,“好的,那就等你稍微好了再走。”
说完就要离去,嘉善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说道:“表兄,你叫张丰把那个肖瑶弄过来,我要她伺候我。”给表兄看看她跟肖瑶相谈甚欢老老实实不闯祸的样子,到时候他就不会再叫她走了。
相谈甚欢什么的,也亏得她说得出来。
浦泰顿住脚步,想了一下,说:“你不是说她要害你么?怎可让有害你之心的人留在身边。”
嘉善都快忘记这一茬了,暗叹失策,不过她头脑灵活,很快就找到新的说辞。“表兄我那是夸张了点,她只是害我受到颠簸而已,那时实在太生气了所以才现在我也觉得对她们太过分,她们的遭遇本来就够惨的,我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表兄你要给我赎罪的机会。”
这一番悔悟说辞实在精彩,只是不知有几分真,不过对于赎罪什么的,谁都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真的。
但是,总好过让她们母女继续呆在牢房里。
正处在阴暗潮湿,味臭蚊多的牢房里的肖瑶,本以为自己今晚就要与蚊子蟑螂进行一个晚上的激烈战争,不想却被通知可以出狱了。
这种时候出狱,晚上该安身何处?她们的行李已经与她们分散多时,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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