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浓密笔直如锋锐的利剑一样,这样一笑,睫毛在他眼睑下投下一道墨黑的阴影,映衬着他眼镜越发清亮,他眼神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阴霾,就一潭流动着的山泉,似乎永远都这么清澈,见不到尘埃,光是看着这双眼镜,你都会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充满希望。
只见他眼里波光粼粼,含着异样的情愫凝视他,眸中微微带着羞涩,开心地说:“你若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然后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她心跳顿时乱了节奏,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很快恢复过来,笑着说道:“好哇,一言为定。”
沈济州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孟醒揶揄地望着他笑的贼兮兮的:“你不是说这饭不是你做的吗?”
孟醒实在想象不出来长手长脚大大咧咧的沈济州洗手做羹汤的模样,年轻时候的甜言蜜语听过开心就好,千万别当真了,你当真了,当有一天对方不当真的时候,痛的是你自己。
所以对于永远怎么怎么样,一辈子怎么怎么样,即使这个人是沈济州,她听过之后感动归感动,却也没放在心上,什么诺言都比不上实际的行动,永远那么远,你能坚持一天一个月一年,你能坚持一辈子吗?你拿什么保证?
很多事情说了如果做不到,不如最开始的不要说,这样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最后就不会痛不欲生。
沈济州沮丧地发现,对面这人似乎没听懂他的告白。
他的第一次告白啊,不仅不成功还被取笑了,他满脸失落。
唉,初战失利。
可他是谁啊,他是大马猴沈济州啊,哪里会懂得什么叫失败?
她既然没听懂,他就说的更明白点,于是又振作精神两眼放光地看着她:“那从明天开始我做给你吃!”他目光中的热度像是会灼伤人一样那么热切地看着她:“我给你做一辈子好不好?”
好。
这个字在孟醒嘴里嚼了又嚼,却始终吐不出来。
或许是她胆小,或许是她不够勇敢,可是现在的沈济州真的无法给她信心,他不光是他,还有他背后那庞大的家族,他是要继承那样大的家业的,他的家人如何肯让他娶一个一文不名的普通女子?况且少年时的感情最经不得风雨,与其那样,她宁愿他当她一辈子的朋友。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怯弱也罢,这世上她能珍惜的感情太有限了,她赌不起。
赌不起,也不想放手。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不论最后怎么样,如果一直被动的接受,一直拒绝不努力一下又怎么知道最后的结局呢?
“一辈子很长,你确定坚持的了吗?”她微笑着横他,媚眼儿如水一般,“可不许嘴上说了扭头就忘了!”
沈济州被她这媚眼一横,心头醉的跟喝了酒似的有些微醺的感觉,飘飘欲仙只知傻笑,心口一跳一跳如同擂鼓,点着头狂喜道:“不会忘不会忘,我明天就做,不,我今天就做!”
他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明帅的跟阳光似的人,偏偏自己丝毫无自觉般,笑的带着些喜感,让人觉得这人有些痴。
可不就是痴了。
沈济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就像被爪子挠了似的,又像是有羽毛在他心上撩拨,又酸又痒,挠之不得,似难受,可又舒服的难耐,每一丝心弦都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动,她若给他一个笑脸,他便快活的像是神仙也不过如此,满心满脑子的都是她,连梦里都是她。
想到梦,沈济州那张皮厚的脸倏尔红的跟大龙虾似的,目光热切地盯着她看,只觉得这世上最美的花最美的风景最美好的事物都比不得她好看,那张慢慢咀嚼饭粒的唇就像一朵粉嫩的桃花,他看的浑身燥热无比,却又舍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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