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不错的。”
何寓:“”
偏着头往门外看去,杜陵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插|在裤兜里,表情很是认真,一身黑色男装整齐贴合在清瘦的轮廓之上,长身玉立,显出一股与平时截然相反的肃然老练。
也不知是不是他感觉到了何寓长久的凝视,不经意地转过头来对她对望,漠然的脸上浮起笑来,而这笑意尚未舒展,他便变了脸色。
他看到何寓一旁的端萌慢悠悠地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脸上带着复杂阴沉的笑容,两手握着水果刀立起,挪动着朝何寓的手臂捅了过去。
倏地一下,冷汗沁了一身,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竟然喊不出来,那样迫切地想要她躲开,嘶喊却掖在喉咙里。
“铛!”行动还是比语言快了一步,他在刀锋离她只有十几公分的时候把手机砸了过去,正巧砸在刀面上。力道之大让刀猛然一偏,端萌直接松了手,水果刀掉在地上。
何寓看着地上的水果刀和裂开的手机,眼睛有些眩晕,勉强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端萌。“你为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端萌要这样做,明明之前那么热情友好,让她还对她产生了同情之心,短短一瞬间却对她会暗下杀机,让何寓颠覆了所有认知。
杜陵从门口走了进来,皮鞋在地上踩出格格响声,到她的病床前,鞋尖轻点,一脚把水果刀踢到角落里。他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阴沉,终于连伪装都懒得,冷冷地看着端萌,像看一团脏乱不堪的垃圾。
“为什么?”端萌反问,仰着头倔强地看着杜陵,“我想让她也患上艾滋病,我想看你还会不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你只是贪生怕死,不是不爱我对吗?”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你?”
“我只有一年多的日子了!我快死了!”她冲他大喊。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义务。”他站起身,将浑身发软的何寓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我们之前都要结婚了啊,我还有你的孩子,你不可以抛弃我!”她说着说着,突然落下泪来。
结婚?孩子?这些信息充斥在何寓脑子里,困惑迷茫地看着两个人。
“孩子是谁的你应该知道!”话一落下,他就拖着何寓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端萌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往门口冲撞。
杜陵赶在她出来之前把门关上,正巧楼梯口电梯行到本层,铁门大开,两人匆匆走了进去。
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两人加一个工作人员,正蹭蹭地往顶楼上升,短暂的眩晕过后电梯门打开,杜陵拉她出去。
何寓的脑子还是懵的,只有一点还算清醒,用了些力气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他偏过头看了她的一眼,意味不明,收回手揣进自己裤兜里。
病房区这一层对应的是重症监护室,最外面并没有多少人,两人在楼梯口不远处的休息座位上坐下。
经历刚刚那一劫,她的思绪终于渐渐恢复到了理智,脸色还停留在看见水果刀的那一刹那,至今苍白得很。“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携带者?”
“不是,这三年来我做了很多检查,都可以证明我体内没有病毒。”
这句话显然不可思议,何寓努力回想了一下端萌的模样,那么清秀的姑娘并不像是行为放荡的人,反观杜陵,流连欢场多年,竟然没有问题,实在是造化弄人。不过杜陵既然不是携带者,这也叫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萌是我在三年前最后一个女友。”
何寓猛一掀眼皮:“自杀那个?”
“是,她在知道了自己感染艾滋病的时候试图割腕自杀,结果没有死成。后来才知道,她只是想用自杀这件事来挽回我。”
何寓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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