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西装折起来挂在臂弯上进门,何寓过去接过他的西装。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妈都要担心死了。”
他打起精神看她:“喝了点酒,时间太晚没叫司机,就在附近酒店过了一夜。”他把衣服递给她,“我先去洗澡,身上酒气太重了。”
何寓挂衣服时无意识地闻了一下,顿时一愣。
“你鼻子真好使。”他见她面上一僵,不禁笑了笑,伸手去摸她的头顶,“就是你那个蜜姐姐昨晚一直坐在我旁边,要说她呀,人脉真广,把华家公子哥都勾搭上了。”
“原来是蜜姐”
何寓暗松一口气,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不放心,她也信得过蜜妮安,两人认识七八年了,对方虽然爱财,可从来不是坑闺蜜的女人。但她信任蜜妮安,却未必完全相信杜陵,女人怀疑男人,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何况对方还有那样的陈年旧事。
他进了浴室之后,何寓拿着手机到阳台上打电话给蜜妮安,对方很快接通,声音听起来精神饱满:“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对他上心了吧?”
被她一语言中,何寓不自觉挠着头发,尴尬一笑:“算是吧,毕竟是夫妻嘛,姐你快说吧。”
“杜总挺本分的,晚上就他跟华总两个男人,叫上来四五个美女陪酒,他一个都没留,除了跟我喝,没喝其他女人一杯酒。”
“你干嘛还跟他喝酒呀?”
“他自己说的,我是媒人嘛,没有我就没有你们的相爱,还特别谦虚地给我敬酒。”蜜妮安吃吃一笑,说,“杜总没什么架子,挺接地气,什么档次的事儿都能玩得通,你们应该处得很好吧?”
“好不好也就那样。”何寓不太好意思承认俩人光明正大地在谈恋爱,女人的通病,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去强调自己对对方有多深的感情,反倒是得不到手的,才会不断跟人说爱得有多么艰难深沉。“你觉得他靠谱吗?就是像不像能跟着过一辈子的那种人?”
问完这个问题,蜜妮安有些沉默:“说实话,在我心里男人就是跟狗一样的品性,有了肉骨头还惦记着,想蘸着shi一起吃。”
“”
“这么多年过来了,你也知道,我已经不去奢求什么纯洁至高无上的爱情了,有钱的男人,想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大爷,没钱了还来纠缠,就想对他说‘操|你大爷’。我是这么一个不相信真爱还喜欢说服别人也别相信的坏蛋,所以你听我说什么都不管用,关键还是看你自己。”
“蜜姐”其实蜜妮安一直都是她的感情顾问,她很容易发现男人身上存在的问题,然后想到这些问题会在今后发展出怎样的恶果。
在热恋的时候听到一些悲观论调心里会很郁闷,她现在很多话都听不进去,喜欢一个人便对这个人有着很高的包容度,觉得只要互相喜欢,发生什么艰难险阻都能克服。
“我去买高跟鞋去了,下午要约会的高富帅是真高啊,一米九,我得再加几公分。”蜜妮安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何寓轻叹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心中对蜜妮安生出淡淡的无奈和痛惜。
跟蜜妮安打完电话,又在阳台上站着看了一会风景,回到卧室时看见杜陵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床上擦头发。她过去接过吹风机,把他头发揪起来拢在手心里吹,听他“嘶——”了一声。
“你这吹法,头皮子都让你烤糊了。”
她一慌,摸着头发半干,就把电源关掉放回床头。他顺手把她抱到怀里,问她:“一天半没见,想我没?”
何寓眨着眼睛一笑,也不说话,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只有这么多?”
她想了一会,又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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