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会”他犹豫了一下,随后承诺道:“尽快回来。”
“请便吧,大门不上锁的,所以你可以自行进来。”
他对我点点头,又蹑手蹑脚出去了。
身后飘来一股子甜腥味,唔,是什么呢,不像是果实,也不像是花朵
我一觉睡到天明,等醒来的时候,身侧坐着木叶。
他端来一杯牛奶道:“去洗把脸先。”
我觉得浑身酸痛,慢悠悠起身,忽听他道:“光影昨晚没有回来。”
“那他去哪里了?会是被妖怪吃了吗?”
“之后去看看吧。”
木叶略有些忧心忡忡,相反的,不是担心,而是疑惑以及害怕会有灾难。
或许,光影是带来不幸的人吧?
我们慢慢吞吞吃过午饭,这才起身换上窄袖,金色花纹的长袍,细心装扮一番,为的就是参加今天晚上的光宴。
出席的是一些渴望光亮的深山妖物,不过大多数都会以最优雅的行装出现,这是千百年来的习俗了,一般只有一些特别的宾客或者物可以出席,类似我这种‘渡物人’,大概,就是千百年来就这么一回吧。
虽然好奇,但是一直都是避讳的,毕竟不能让它们为难吧,出现人类这样尴尬的身份。
至于木叶是什么,我说不上来,不属于物,却不类似于人,而且一直伴随着我族出生,壮大,消弭,寂灭。
于他,可能是一种责任吧,其余的,我并不需要知晓那么多。
我手里提着那盏悬挂红色流苏的宫灯,里面是用捆绑着‘黄明萤火’的网袋照明。
黄明萤火——又算是一种较为寻常的善物了,虽然这样束缚着它们非常心狠手辣。但实际上,它们是物里面较为低级的,甚至有些只知道日复一日照明,四处飘荡,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它们所发出的光亮却是绚丽多彩,常常会吸引那些迷途的路人,使其坠落山崖,但是本心并不恶毒。
有时候,会扭曲误解鬼怪的,觉得它们恶毒的,常常是人类本身吧。
木叶犹豫道:“唔,似乎黄明萤火都不够亮了,等宴会结束,再去换一袋吧?”
我有些无奈:“心狠手辣的,明明就是你了。下次不要再埋怨豆腐坊关门早,是因为那些老板十分恶毒,不体恤你焦急的心情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搭话。随后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道:“已经濒临傍晚了啊,还有一段时间能找到光影。”
我这才想起光影失踪一个晚上的事情,内心有些愧疚。
忽的,我又嗅到了那股子似曾相识的甜腥味,到底是什么呢?
是血吗?可是,这么甘甜,或许会找来其他恶毒的妖怪吧?
我急匆匆往前跑,拨开前面密集的荆棘灌木,黑暗的深处,还是黑暗。
遮天蔽日,纵身在漫无天际,嗅不到一丝一毫人气的深山老林里,是会,寂寞的吗?
是一直渴望光明,却无法去窥探,无法去获得,无法去感受。
大概是,很痛苦的吧?
我追寻着那一缕甜味,觉得这像是酒一样发酵开来,酸酸楚楚,泛滥一路
像是掩埋着无穷无尽的绝望一般。
就连思绪也被人占领了吧?
我忽的停了下来,脑海里有一小点星火徒然升起——
细小的,轻柔的,徐徐飘起,裹着一圈毛绒绒的暖色光芒。
一个声音,徒然想起,无声无息——
“想啊,贪啊,无时无刻,都对什么充满渴望吧?”
“人一生下来不就是为了寻找什么,再失去什么吗?”
“兜兜转转,还是会找到最开始就得到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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