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手指顶着额角,半撑身子坐起来,“良景。”
“公主,奴婢在。”良景撩开床前的帷帘,拿枕头放在她背后垫高,“公主哪里不舒服?”
洛娆自己揉了会儿不见好,头好像要裂开了。喜欢喝酒却喝不了多少,真不甘心。小嘴一扁委屈道:“良景,头痛。”
良景将帷帘挂起来,“醒酒汤正温着,奴婢这就去端来。”公主这幅娇滴滴撒娇的模样,都让她忘了是谁不听劝,硬是喝完一壶梨花白。
喝过醒酒汤,洛娆又躺了会,觉得好些了才起身洗漱。刚喝了汤水,吃不下午膳,良景备了糕点和清茶,陪着洛娆在院中晒太阳。
“公主,昨天要不是国师大人及时赶到,都不知道要怎么摆脱那个王媒婆。”良景想起昨天的事,仍是心有余悸。还好国师大人没有怪罪。
洛娆盖着薄被,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昨天的事她记不清了,好像有个媒婆拉住她要给她说媒,什么吴家,后来遇见百里了,之后她昏昏沉沉的,不记得发生什么。
是百里救了她,洛娆吃了块糕点,嗯,真甜。又想起那件媒事,嚼着糕点随口问道:“吴家很有名?”她倒是没听过。
“吴家是书香世家,是从这一代的吴家少爷,吴斎出生后,才开始经商,现在洛阳城大部分的店铺,都是吴少爷盘下的。吴家如今能大富大贵,也都是吴家少爷的功劳。”
良景说着语气里带了些遗憾,“只可惜,常年缠绵病榻,有大夫说他活不过三十。”
吴家少爷倒是个经商人才。洛阳城是暮楚国最富庶的城邦,又离京城最近,吴家很可能与国库息息相关。世代书香,家里一定有人做官,吴家的水深得很啊。
突然一个转念,“王媒婆要给我说这个媒?嫁给一个病秧子,一辈子守寡?”洛娆掀了薄被就要往外冲,“她住在哪里?!”
良景吓了一跳,赶紧反手拉住她,“奴婢不知道她住哪里。况且,近段时间公主您不能出府。”
“为什么?”
“您昨日在大街上醉酒,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良景低着头不敢大声说,“国师大人要奴婢今后不许您再胡闹。”等于给了她约束公主的能力。
这话的意思是要她禁足,洛娆站在原地,百里关心她,她很开心。但到底谁是主子?为什么她堂堂公主殿下,被一个臣子关在府里?
“百里在哪儿?”怎么能任由他闷死自己!
良景看她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国师大人在绛梅园。啊!公主您慢点跑。”
跑远的人哪里还听得到,路边打扫的奴仆只看到公主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行礼,人就不见了。扫好的灰尘被吹散,奴仆挠挠头,“今天的风真大。”
洛娆站在院门前大口喘气,鼻头因为寒风吹得泛红,发髻散乱,索性拔下发簪,调匀了气往里走去。院里的红梅开得正艳,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百里侧躺在红梅树下一张美人榻上小憩 ,手上握着翠玉通透的长笛,云锦织的雪色直襟衣袍,艳丽的梅花瓣在风中飘摇,最终落在他的身上,发上,唇上。
血红的花瓣和淡色的唇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诱人一步步朝他而去,半跪在他身边,低头慢慢靠近他的唇,含住那片花瓣,感觉到他轻微的动作,洛娆慌忙退开。
百里墨岑缓缓睁开眼,墨色的眸子里蒙了层刚醒的水汽,越发深不见底。掸去衣上花瓣,温声问她,“洛儿,何时来的?”
“刚,刚刚,啊,很久。”洛娆有些语无伦次,垂着眼不敢看他。百里是被她弄醒的,还是本就要醒来了?含在嘴里的红梅溢出淡淡的甜味,像她碰到的唇,勾人深入。
百里墨岑没有深究她的急张拘诸,起了身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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