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国师大人来访。”
韦安听见下人来报,忙整理了仪容出去迎接,“国师大人能来,老夫深感荣幸。”他虽贵为左相,但眼前的男子地位远在他之上。
姿态优雅的下了马车,面对左相的亲自迎接和自谦之话,百里墨岑不骄不躁,淡淡笑道,“大人客气了。”
“奉了茶就退下吧。”韦安屏退两边的下人,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国师大人,本相有要事相商。”看了眼他身后的孟轲,意思很明显。
“孟轲是我的人。”百里墨岑端起茶,漫不经心地掀着杯盖,“不知大人有何要事相商?”
韦安不放心地瞥了眼孟轲,后者依旧默立着,低眉垂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既然是国师大人的人,那本相就放心了。”
百里墨岑低头饮了口茶,笑而不语。
“本相听闻,皇侄能被放出来是国师大人的功劳,今日请您来,既是想谢谢您相助,也想请您再帮个小忙。”愿意将人放出来,那应该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虽然锋儿说他背叛,但成大事的人当然要先保自己。
“洗耳恭听。”百里墨岑放下茶杯,狭长的凤眼幽深难测。
“过几日是圣上寿辰,本相备了份大礼,希望国师大人能配合。”这话说的极其隐晦,旁人听来只是左相的一片丹心。
若是一片丹心又何必屏退众人,薄唇勾着清雅的笑容,“自然。”
这份大礼,只怕是大得很呐。
韦安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国师大人果然才智超群。”有了百里墨岑相助,他的计划一定万无一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还望国师大人守约。”
百里墨岑接过信,看也不看地放进袖中。没有接他的话,站起身辞别,“公主还在府中等吾用膳。”随口一句,就是‘夫妻恩爱’的假象。
“是本相糊涂了,耽搁这么久。”韦安也站起来送他到丞相府外,“国师大人与公主殿下感情真好啊。”看似羡慕实则试探。
百里墨岑脚步一顿,出于礼貌转身道:“您与夫人也是。”
韦安看着马车扬长而去,意思是,和他们一样,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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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连馨无论何时都是礼仪周全。
洛娆放下喂鱼的手,颇有些扫兴地看着她,“起吧。”依旧梳飞仙髻,穿白色缀梅裙,撇撇嘴,她再不问问,实在对不起她的精心打扮,“连小姐成亲了?”
连馨将今日的点心放在石桌上,低头羞涩的笑道:“算不上成亲,只是和师兄定亲了,冠了他的姓而已。”说完像是被自己的话吓到,忙捂住嘴,“民女该死,公主殿下息怒,师兄如今贵为驸马,民女再不敢有何想法。”
女子柔柔弱弱地站着,绣帕半掩娇容,含泪的眼怯怯地看着她。洛娆倚着圆柱,嘴角带笑地看她这出‘苦情戏’,此情此景,若是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一定以为连馨受了欺负,却迫于公主威严不敢声张。
洛娆面上虽笑,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百里与她定亲?!古代的姑娘很重视名声,不会随便说这种话,如果是真的,百里为何从未提起,还让她住在府里!而连馨分明不是画上的女子,“百里并不爱你,为何要与你定亲?”
连馨听她问得尖锐,倒也不慌张,目光悲戚地看向亭外的湖,“师兄当然不会爱我,他爱的人已经死了。师兄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谁了。”
她没撒谎!洛娆盯着她表情悲痛的脸,百里爱的人,一定是画上那个女子,已经死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谁。”喃喃地重复她的话,原本还想与他所爱的人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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