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老宅内的宁静被女子尖锐的哭喊声打破,随之而来的是沉厚的男声,洛娆翻了个身,缩进身边人的怀里。不多久,百姓的议论声纷纷入耳。
百里墨岑好笑地看着女孩分明已醒,却赖着不肯起的娇憨样,“孟轲,外面发生何事?”
很快就传来回答,“一商人说绿衣偷了他家的货物。”
绿衣?洛娆极不情愿的张开眼,她倒要看看,这个爱慕她夫君,今日又扰她清梦的绿衣是个什么摸样。
“舍得起了?”
“嘿嘿,凑个热闹,凑个热闹。”
刚出东苑就能看见大门口围着一群奴仆,有眼尖的瞧见他们,急忙让开了路,场面空旷了不少,女子的哭声越发清晰。
洛娆由百里墨岑推着来到事故中心,身穿浅绿色布裙的女子,梨花带雨的跌在地上,倒是个清秀佳人。
“不知诸位聚在此处,所为何事?”绿衣哭得她心烦,还是早些把事情解决了的好。
“在下刘傢,您是这宅子的主人?”说话的是个长相刚毅的男子,风尘仆仆,看起来似乎已外宿多日。
嗓音沉稳,应该是她之前听到的男声,“目前是,绿衣有何处冒犯了刘公子?”
如此美人与这偏僻的小县城实在不相符,况且自他们一出来,空气中就带有无形的压力,压制了他的武功。这些人定然不简单,不可硬碰硬。
刘傢思虑过后委婉说道:“在下昨夜与商队夜宿于离此处不远的树林中,今早查看货物,发现少了一对镶宝凤蝶鎏金银簪。在下猜测或许是赶路太急掉在路边,想出林子找找,正巧这位姑娘经过,想问问她是否瞧见了。哪知话刚出口,她拔腿就跑,之后一直哭到现在,在下也无奈得很。”
原本趴在地上的绿衣突然扑到她脚边,揪紧她的裙子,指甲似要嵌进她肉里,“夫人,绿衣没偷!夫人您相信奴婢!”
她冲过来正好抓在脚踝上,洛娆痛得蹙眉,“放开,孰真孰假,我自会判断。”
白色衣袖下的手微微一转,跪在洛娆身边的绿衣忽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开,“脚踝痛吗?”
洛娆被绿衣的动作吓到,抬头对上幽暗的凤眸,“稍微有点,不碍事。”百里对她的脚伤似乎过于小心了。难道她的伤不像温聿说的那么简单?
耳边是女子细细碎碎的抽泣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
“绿衣,你为何要跑?”刘傢的长相并非穷凶极恶,照良景昨夜的话来看,绿衣也并非是柔弱娇羞的性格。
“一大群男人突然冲过来,奴婢,奴婢害怕。”
古代女子保守,这种说法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总觉得哪里不对,洛娆侧头去看她,绿衣捂着胸口,确是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
“刚才摔着手臂了吧?疼不疼,过来让我看看。”
绿衣对上她温暖的笑容,莫名浑身一抖,抓紧胸口往后挪了小段,“不,不疼。”
原本带笑的杏眼瞬间冷下来,“良景,拉过来。”
“走开!别碰我!走开!”
绿衣不停地往后退,将自己逼到了死路。良景抓住她受伤的左臂,另一只手去拉她一直揪在胸前的右手,几番纠缠,“咚”是木盒落地的声音。良景先绿衣一步捡起,交给洛娆。
洛娆将它递给刘傢,“刘公子且过目。”
“啪嗒”水色的绸布上躺着一对金银簪,“正是在下遗失之物。”
“我无权将绿衣交由你处置,但若要报官,我绝不阻拦。”
刘傢收好木盒,看了眼墙角处面色灰败的绿衣,笑道:“既然找到了,也不必横生枝节。”转头吩咐了什么,没多久便递上一个锦盒,“今日多亏了夫人眼明聪慧,在下才免受损失。这份薄礼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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