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竺公子。”严卓递上一封淡黄色的信件,“这是寄给您的。”
温聿放下正在整理的药箱,拆开略显厚实的信封,喜悦之情才刚显露便隐去,连着回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他寄去的,未拆封的信。
‘温公子,莫公子同夫人前日已与老奴辞别,启程去了天山。宅中现无人主事,恐公子急于寻人,老奴斗胆回信,还望公子莫怪。’
百里墨岑消息灵通,岂会不知皇上病危之事,带菀儿去天山做什么?温聿用力捏着信纸的手微抖,“川芎,推迟半个时辰出发。”
“是,公子。”川芎感觉他声音不对,想要再问时,门口只剩下向来面带微笑的严卓。
朝他微微倾了倾身,“不打扰了,告辞。”严卓姿态文雅的摇着折扇出来,忽而脚步一顿,侧头望去,路的尽头是紧闭的院门。
“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
“公子这话说的太早了些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严卓的语气极为调侃,收了视线,“这种感觉,嬷嬷可曾有过?”
李嬷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视他带笑的眼睛,“主子创造出来的东西,如何抢得过主子?虚幻之躯所拥有的,到最后也不过是虚幻罢了。”
下巴抵在收起的折扇上,看妇人远去的背影,“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啊。”
白家已亡,暮楚国大半的财力掌控在吴家;永旭帝病危,大约不多日便要有新帝登基。一切都按公子计划发生,他这虚幻之人,却不知何时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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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兰轻叩门扉,“嫣娘,有客人来了。”
“不是说了今日不开门吗?”女子的声音颇为不耐,显然在为什么事所烦心。
“他是为了百里公子而来。”
醉红颜里的姑娘只管一个人叫百里公子——洛娆。
姞湮匆匆起身去开门,“锦竺公子。”示意月兰下去,确认四下无人后关上房门,“月兰说你是为娆儿来的,怎么回事?”
“为何要特地买了荒宅,让菀儿去伊川县?”
“此事说来话长。”姞湮讪讪笑着想含糊带过,却见他表情严肃,眉眼里满是忧虑,心中忽而闪过些不好的念头,“娆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聿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躲避,没有闪烁,的确是发自内心在关心菀儿,“宅子的管家说百里墨岑带菀儿去天山了。皇上病危之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身为臣子,非但不带着菀儿即刻回宫,反而瞒下一切,已是可疑;菀儿腿脚不便,若是上了山,自己哪里下得来,这同软禁有什么区别?”
虽说温聿可能过分担忧了些,但联系之前姞淼说的话,百里墨岑很有可能要利用娆儿来对付巫族。姞湮看了眼他握着茶杯的手,关节泛白,“既然这么心急,为何还要浪费时间来找我?”
“吾很快就要进宫为皇上诊治,无暇分身。”温聿停顿了一会,表情有些僵硬,“我,想拜托你将菀儿带回来。”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不,你就这么相信我?”这个极为珍惜娆儿的温聿,能相信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你在公主府安排眼线观察菀儿很久了,但每次都只报告日常琐事。还有你看她的眼神,很干净。”温聿放下茶杯起身,“菀儿身体受不得寒,一定要尽快。”
这个男人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却也把一切都看得通透,“亲自去天山不是更快?你应该比我更有把握吧。”
“皇上对菀儿有养育之恩。”
所以不能不管啊。生平第一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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