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人知道。孟良人坐在宴席一角,两个小孩打架的时候他也跟过去看了看,孟均哭得稀里哗啦的,被一群周老夫人为首的人围着,手指头都插不进去。
他也就坐回自己的席位,戏台上的生旦不为台下所动,依旧甩着水袖对唱作揖。
宴席散后,孟选跟他坐上回孟家的车,孟均还要多住几天,孟哲也留了下来。
孟选哼着歌,把发丝别到耳后,看了孟良人一眼:“怎么外婆大寿,你们俩都这个样子。”
孟良人说:“我们俩?”
孟选说:“还有哥哥,从外婆那里出来,脸色就沉沉的。”
联想到孟均无缘无故跟人打架,孟良人猜了个五六分,只问道:“姐,你刚才有一阵出去,是去哪了?”
孟选愣了愣,她跟这个弟弟交谈甚少,心里也不亲,只是一声“姐姐”听在耳朵里,不禁心中一动,嘴上说:“我去哪还要跟你汇报?跟几个朋友聊天而已。”
孟良人挑起眉:“真的?”
孟选没由来被他看出几分心虚,换了个姿势道:“什么蒸的煮的,我骗你干嘛。”
孟良人也就没再追问,车内又陷入寂静。
孟选忿忿地想:都是弟弟,阿栩就讨喜欢多了。
哼。
周老夫人的生日一过,便渐渐入秋了,下个月十五又是孟均的生日。
小孩子的生日不宜大肆操办,老管家去买了个猫咪蛋糕,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添了俩金黄的荷包蛋,晚饭时摆在餐桌上。
周家的礼物也送了过来,周老夫人亲自选的,一身小孩唐装,有帽子有布鞋,孟均却不肯换,扑在床上说:“我不穿,红衣服是女孩子穿的。”
佣人们也拿他没办法,只得仔细收起来。
孟良人下了课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客厅墙壁上的画。
大片大片开得娇艳欲滴的郁金香,孟栩对这种花粉过敏,却画得最多。
孟良人看了很久。
孟均从楼上下来,跑到孟良人身边,仰头看了看道:“小叔叔,你喜欢这个画吗?”
孟良人笑了笑:“喜欢。”
孟均“哦”了一声,双手握住他的手掌。
叶晖转到了市一中的高中部,一下子成为躁动的青少年们的话题。话题本人不管这些,每天放了学,靠着孟良人教室外的栏杆等他,一时间平时腼腆羞涩的妹子都来找孟良人,把一封封情书塞到他手里——代为转交。
潘陶为此愤愤不平,拍桌对孟良人道:“一样是泡妹子,我们也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可惜潘大少在叶晖面前比孟良人还怂,说倒茶绝不端点心,他书读得晚,跟叶晖同岁,学业上却差了一大截。
不过人各有志,他吊儿郎当的,结交了一群朋友,各行各路都有,颇有潘父左右逢源的风范。
期末考试,孟良人拿了个勉强中等的排名,叶晖是年级前十,潘陶就不说了,成绩单拿回去就被潘父一顿捶。
寒假总算是轻松了一些,叶晖为了身体不便常出门,潘陶就带着孟良人四处吃喝玩乐,有时会带上身边的妞,就是那次娱乐会所里那个。
那女孩叫薛灿,也是二中的艺术生,十六岁,身材不错,大胆直接,毫不掩饰自己对名贵包包衣服的热爱,指甲上的纹绘一天一个花样。
潘陶偏偏喜欢她这样,没事就陪她逛逛高档购物中心。
这天薛灿闹着要去一家西餐厅吃龙虾,潘陶想起孟良人爱吃,就打了电话叫他过来。
龙虾味道不错,孟良人专心吃虾,对面潘陶跟薛灿卿卿我我,十分遂意。
到要埋单的时候,潘陶说:“宝贝儿,你的口红糊了。”
“真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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