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忍不住说她爹太不正经。
步行云委屈至极,“小珠珠你可真没良心,我把你带大多不容易啊,又当爹又当妈的!这会儿不过是向皇后讨个媳妇,就是不正经了?”
遗珠斜他一眼,“这些年来往您身上扑的女子还少么?可也没见您当真给我娶个后娘回来。您可小心着点儿,别玩脱了。回头皇后要是当真赐婚,您该怎么办?”
听她这么一说,步行云也有一些慌了,“应该不会吧我只是想让皇后觉得,我是个贪财贪权又贪色的俗人,这样她就不会怀疑我们有什么别的目的了你说对不对?”
“当然不对了,我们能有什么别的目的?”遗珠先是理直气壮,后来又觉得哪里不对,越想越心虚,“我们不过是想借鲁国皇宫的护卫,让我们少过两天担惊受怕的日子罢了”
步行云摇摇头,“仅仅是这样,你就满足了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遗珠仰起头,逆着光看向他,“我不明白爹爹的意思。”
“如今这天下,弱肉强食,并没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步行云正经起来的样子,让遗珠很不习惯,“你就没有想过,利用鲁国皇室的危机”
遗珠打断他,“我当然没想过了,难道您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世界和平!”
“可你”
这回遗珠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突然大力地揪住了步行云的头发。
“啊!!!”步行云顿时不顾形象,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我说爹爹,您能不能别总染头发?您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脸上一条褶子都没有也就罢了,甚至连一根白发都没有,这让别人怎么相信你是我爹啊?”
步行云一想,遗珠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等他的头皮终于不那么疼了,步行云才想起来,刚才他和遗珠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来着?
等他回想起来的时候,步行云不由地长长一叹。遗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地太过善良。这样柔软的心肠,在这动荡的乱世里,是很容易没命的。
就像她的亲生父亲一样。
第二天一早,一声尖叫划破长空,使得整个俢仁宫都为之颤动。
国强抖得跟筛糠一样,手脚并用地抱着花御一门前的柱子,大叫道:“鬼啊!!!”
“什么鬼啊”遗珠打着哈欠出屋,刚想埋怨国强大惊小怪,谁知等她看清楚国强对面的人影时,也是禁不住惊呼一声,“啊!爹爹?”
花御一被他们吵得头疼,将房门一踢,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被院子里披头散发的银发男子吓了一跳。
“步c步行云?”他不确定地问。
“是啊,正是老夫。”步行云闭上眼睛,一脸深沉地撩起自己的长发,“老夫为了研究殿下的病情,头发都愁白了!这年头肯为病人一夜白头的大夫可不多了,殿下可要好好珍惜啊!”
花御一道:“本c本王”
步行云双眼发亮,“重重有赏?”
“没病!”
步行云:“”
花御一明明有病却坚持自己没病,有人明明没病却坚称自己病了。不仅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很蹊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有请步姑娘过去看看才有救。
这种诡异的说辞,恐怕连编出这个谎话的人自己都不相信吧。
但萧贵妃点名要她去俪襄宫,遗珠一个小小的民女不敢不从。向国强告了假后,她连和花御一说一声都没来得及,就被贵妃的人带走了。
到了俪襄宫后才发现,萧贵妃不过是有些发热罢了,而且这热八成她还是刚刚用暖手袋捂出来的,不一会儿就退了。
这样的手段遗珠见得多了,她当然知道,萧贵妃并不是真心想让她看病,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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