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扯了下唇道:“在哪儿?”
“就,就在机场口。”
陆虎找到韩幽幽的时候,她还蹲在地上哭,衣服上已经铺了层厚厚的雪,他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道:“丫头,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哭什么。”
韩幽幽红着鼻子道:“我想辞职。”
“呦,不是才说做了贡献吗?”
“没有,人家耍我。”韩幽幽说着忍不住掉泪,吧嗒吧嗒的把脚边儿的雪化了一圈,她噎着嗓子道:“我不想干了,山区儿童好坏关我屁事儿啊,我劳心劳力的一个月那么点儿工资,是个人就要羞辱我,我不想干了。”
陆虎拍拍她的肩膀道:“行行行,别哭了,我带你去吃点儿好吃的。”
一路上韩幽幽都在跟陆虎讲自己的境遇,嘴里不断感叹人心多冷漠,世态炎凉。
韩幽幽跟陆虎不是亲兄妹,她是陆虎一兄弟韩麦的亲妹妹,韩麦一直是陆虎的手下,对方出事儿没命了,就剩下个小姑娘,陆虎帮着照顾而已,如今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刚毕业那会儿陆虎说给她安排个工作吧,她非得留在什么慈善机构献爱心。
陆虎来之前早定好了酒店,两人驱车赶往,一路舟车劳顿,他已经饥肠辘辘,韩幽幽的话陆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点了桌鱼肉,上菜了先吃了两口,胃有了些果腹感,他朝着一边吐了片虾壳,才放下筷子道:“你们做善事就做善事,不要拉着别人垫背,别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韩幽幽愤愤道:“我们的拍卖会是自愿的,我才没拉她垫背,是她出尔反尔。”
“你有求于人,人出尔反尔也是正常啊。社会就这样,你还以为上学呢,不对了找老师有人给你主持公道。”
韩幽幽见陆虎不跟她站一队,一时赌气,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不说话了。
陆虎正夹了块肉,他瞧着小姑娘那模样,不耸肩一笑,一手拿了醋瓶子往碟子里倒了些,又来回蘸了蘸慢慢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才说:“多大点儿事儿,气什么,亏了多少我给你补上,丫头,我跟你说,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韩幽幽抹了把泪道:“这是钱的事儿吗?他们在践踏我的尊严,有钱了不起啊,我要是富二代照样拿钱砸死他们。”
陆虎笑笑没再说话,小姑娘这样的年纪,刚刚大学毕业,往常过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把什么都看的都太过简单,只看到别人人前吃香不知道人背后□□reads;。偏偏执拗不可一世,说了也是白说,还得让社会磨两年,到时候自然就学乖了。
韩幽幽发泄了一通,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她这会儿才恍然想起了问道:“哥,你突然过来干嘛啊?”
“我?”陆虎抬起额头回道:“办点儿正事。”
“我后天准备回去,看看叔叔他们。”
“不用,他们出国旅游去了。你也别折腾了。”说完,他抽了张纸擦了檫手交待:“我去个厕所。”
出门服务员指示说厕所在斜对角处。
路程颇长。
他边走边瞧这酒店的装修,觉得这城市里的大酒店装修就是不一样,非常有味道,具体什么也说不清,就比如金色窗框上被风扶起的红色窗帘,暖黄的灯光在上面镀了一层。
还有陆虎一愣,脚步停住。
还有悄然印入眼帘的女人。
她闲适的靠在窗前,乌黑的波浪长发顺在而后,葱白的手指轻轻的捏着一根香烟,红唇碰触,冒出袅袅烟丝,伴随着一阵清咳,女人蹙眉凝视着手里的香烟,表情带着丝探究,嘴角浮出丝不解的笑,终于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叫景萏,只觉得美,震人心魄的美,勾的他七魂六窍找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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