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爬山,所以含珠特地换了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的,十分帅气。
桃花见自家小姐还像模像样的拿了根马鞭子,捂着嘴巴小道:“小姐,又不骑马,拿这个做什么?””
含珠倒是想骑马,但是也知道赵绚根本不会同意的。
啪啪的甩了甩马鞭子,率先往前走去,“你懂什么?”
桃花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奴婢怎么就不懂了,小姐憋坏了罢,这才几天啊,等到您肚子大起来,估计王爷连路都舍不得您走了,到时候可怜的小姐可怎么办啊?”
王爷疼爱自家小姐,她这个做丫头的也沾光,无论是在王府还是在哪里,走路都带风呢。
桃花见小姐不答话直直的往前走,不由得往后望了一眼,拽了拽含珠的衣裳,“小姐,咱们不等王爷么?”
含珠有心想说不等,但是也知道不可能,暗暗瞪了眼吃里扒外的小丫头,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
这一个月在庄子上,是她有生以来过的最快活的日子。每日里有娘亲疼宠,有谢管家荷姨的百依百顺,还有儒雅沉稳的大哥哥变着花样的给带礼物。
天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诗酒花茶,没有一丝丝繁琐事务缠身,像只快活的小鸟。
这是她前世今生都梦寐以求的生活,经济自由,亲情圆满,无拘无束。
含珠默默地盯着脚尖尖儿上圆润的珍珠,这些年在陶府虽然也活的磕磕绊绊,但是因为有亲娘的庇护,所以她好像越活越小了。
像个孩子似得,不能忍耐。
可是三从四德,嫡尊庶卑,男尊女卑这些东西她真的越来越受不下去了。没有希望的时候还能忍受,但是已经看见了曙光,却又硬生生的被人重新拉回了深渊,面上如常嘻嘻哈哈,内心却暴躁的想要杀人。
从陶志远c高氏,到赵绚,这些人哪一个都是高高在上,不把别人放在心上。理所当然的以上位者的身份来安排着她的生活。
而她像个木偶一样,无论身心,都丝毫不能做主,就是想远远地躲开都是奢望。
越想越难过,含珠突然没有了赏桃花的心思,转身要回去睡觉。
赵绚刚好寻了条羊毛毯子走过来,见小丫头不太高兴的要回屋,以为是自己耽搁久了,小丫头等的不耐烦了,连忙上前把人搂住,“好乖乖,怎么了,可是等的心急了?本王给宝贝儿赔不是,这不是怕你冷,给你拿了条毯子么,来,笑一个。要玩去呢,开开心心的,看这小嘴儿噘的都能挂油瓶子了。”
含珠心里烦,不太想应付赵绚,低着脑袋轻声道:“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去躺一躺,今儿就不去了,王爷要想去玩儿尽管去,山上据说还有野兔子呢,王爷打打猎也是好的。”
赵绚又不傻,小姑娘怎么看都是不高兴了,一点都不像不舒服的样子。想起张御医说过,有了身子的女子都性情古怪,爱胡思乱想,喜怒无常。所以要时常哄着些,让着些,不然心思郁结,对胎儿十分不利。
因此赵绚也不再多言,只把羊毛毯子绕着小姑娘围了一圈,往上拽了拽,把小姑娘的头也包了起来,突然打横把人抱起来就跑了出去。
谢姨娘跟张御医正有商有量的说着话往院子里走,看的心惊肉跳,谢姨娘顾不得规矩,白着脸站在路中央拦住赵绚,“王爷,还是把囡囡放下罢,您这样不妥当。”
张御医胡子给惊得一翘一翘的,拍着胸脯道:“王爷,你这夫人如今身子可金贵,这么一惊一乍的,还颠来颠去的跑跑跳跳,您这是嫌弃孩子长得太好了呀!”
含珠更是被赵绚给吓蒙了,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奋力把手从羊毛毯子里掏出来,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狠狠拧了他一把。
赵绚本来是为了搏美人一笑,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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