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探春听说这个消息,暗暗心惊,忙叫了待书来问:“你与平儿可能说上话了?”
待书点头笑道:“如今我们两个好得很。”
贾探春放了心,便令她:“你再留心着林姑娘那边的消息些。”
待书便抿着嘴笑,歪头道:“姑娘可知道,我如今林姑娘的消息都从哪里来?”
贾探春诧异道:“难道不是从宝玉那边来?”
待书连连摇头,笑道:“二奶奶竟是对林姑娘的事情十分上心,所以一应事情,紫鹃十天半月便悄悄地告诉过去。有些细密的事情,比如上次我告诉姑娘说她奶母王嬷嬷十分阔绰的话,都是平儿不小心说出来的。”
贾探春心中更奇怪:竟不是告诉王夫人,而是告诉王熙凤?便问:“那二奶奶对林姑娘的事情怎么个说法?”
待书笑了笑,道:“好教姑娘放心。二奶奶对着平姐姐叹息过几回,说林姑娘可怜是可怜,却更可敬可佩。不似寻常人家女儿,这样的府里,这样的孤身一人,只怕早就任人欺负得塌了腰。但林姑娘的傲骨却一丝都没有损了。实实难得。”
贾探春嗯了一声,不再开口。待书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了吩咐,便悄悄地退下了。
出了门,她却有些不解,回头看了房门一眼:姑娘那样着紧林姑娘,怎么听见说二奶奶也对林姑娘好时,竟似并不算太高兴的样子?
贾探春坐在窗下,有些发愣。
明日便是贾敬寿日,宁府设宴,秦可卿的死期愈近,贾瑞也会很快被王熙凤弄死
同时,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病重的消息也将传来
原著中,王熙凤在贾府的女儿里,看得起的也仅有钗黛和自己而已。所以她现在赞叹林黛玉,也不算意外。只是,既然她也在暗暗地照看黛玉,那自己究竟是不是要帮她一把呢?
想到王熙凤手里即将损去的几条人命,贾探春犹豫了起来。
翌日贾敬生辰,贾母却将李纨和迎探惜三姐妹都拘在了家里:“那里什么人都去,忙得不可开交。我不自在,不过去,你们可跟着谁去?罢了,反正你大嫂子寡居,这种场合去不得,不如你们也都休去。只让宝玉替咱们去贺一声儿罢!”然后把众人的贺礼都送了过去。
贾惜春不明白为什么也不让自己过去,便私下里问探春:“三姐姐,我父亲生日,我不过去磕头,可使得么?”
贾探春看着她日渐长开的眉眼笑了笑,摇头道:“既是老祖宗留你,你去不去什么要紧?何况大老爷不是说了不肯回府么?不过是朝上磕头,你在老祖宗正房磕了,尽了心也就是了。”
贾惜春嗯了一声,果然禀了贾母,在正院里恭恭敬敬地朝着城外道观的方向磕了头,又令乳娘恭谨把寿礼亲自送去给贾敬,便跟着贾母在荣府玩耍了。
晚间宝玉回来,已经吃酒吃得醉醺醺的了,进门给贾母行了礼,便笑着问:“凤姐姐今儿给祖母不是要了好吃的来?老祖宗可尝了?有三妹妹的手艺好么?”
贾母不过一说,哪里还认真吃过,便笑着道:“自然是比不上你三妹妹的,不过也还好罢了。”
宝玉便笑:“我自来爱吃珍大嫂子糟的鹅掌鸭信,今儿痛快吃了一场。”
贾母看着他红红的脸,便忍不住笑着斥道:“谁都能看得出来!脸儿都吃得红了。来,快扶了他回去睡吧。别闹上他的酒来。”
袭人等忙答应着上来搀了宝玉回去。
贾探春便抿着嘴在旁边笑,看着他的背影道:“可是今儿太太她们都累坏了,来说了一声就走了。我还以为二哥哥能直接回了屋子睡觉,谁知即便是落后太太们一步,还是惦记着来给老祖宗问安。要说我们家这个二哥哥啊,读书上进上么,罢了,谁也说不听了。只是在待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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