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去吧!”贾芸从怀中掏出十个铜板,递给谢小豆。
谢小豆高兴朝外面跑去了。
贾芸这才来到卜旺财,兴儿两人面前,板着脸道:“小豆还小,以后,你们不许指使她做事。再说,这点小事,还需要别人伺候?”
卜旺财,兴儿两人听了,满脸的尴尬之色,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吃过早饭,贾芸与兴儿朝荣府走来。
“芸少爷!老祖宗吩咐了,以后,不许放你进门。”大门口,管家吴新登的大儿子吴兴拦住贾芸,陪着笑脸道。
此刻,他与身后的仆人们头上都戴着白布,满脸复杂望着贾芸。
特别是吴兴,满脸的惋惜的模样。
贾芸听了,眉头微皱起来,他扫视里面院子一眼,见里面有不少人身穿孝服,怒视自己,贾芸心中冷冷一笑,收回了目光。
随后,贾芸朝吴兴拱手道:“本想给赖爷爷磕个头,看来,芸儿多此一举了。吴老哥,告辞了。”说完,贾芸转身,头也不回离去了。
一旁的兴儿不由自主的追了贾芸两步,被吴兴拦住了,“你这个家伙,快去到二爷面前报到,昨晚,琏二爷打发人寻找你呢!”吴兴朝兴儿恨铁不成钢说道。
如今,赖大一去,琏二爷身上的担子必然要重了。
现如今,谁不知道他的身边人要水涨船高了?
吴兴现在恨不得代替兴儿。
兴儿听了,并没有喜色,他木然的点点头,进入府中去了。……。
赖大的丧事,比贾芸想象的还要隆重,荣府喧哗了整整三天,和尚,道士念经的声音,贾芸隔着老远都能够听见。
而且,来拜祭马车,轿子从荣府大门直接排到了东街之上,整整有一里之遥。
贾芸看的惊奇,越发感到贾母这个老祖宗心长得太过歪了!一个奴才的丧事竟然比得上主子的了!
这让旁人如何想?
怪不得贾赦曾经抱怨过,贾母不能一碗水端平,偏心了。
贾芸从楼梯下来,他摇摇头,回到房间继续读书。
最近三天,贾芸都待在家中认真苦读,童生试第一关县试马上就要到了,离现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贾芸虽然有信心过县试这一关,不过,后面的府试,以及院试,贾芸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回到书案之上,贾芸拿起桌子上的两颗棉花团,塞进耳朵之中。
这样,荣府传来杂乱声音小了很多,贾芸开始专心看书,一旁的谢小豆在一旁服侍,砚台上的墨汁已经被她磨了很多,她知道少爷读书过程中,有时候会拿起笔书写几下,然后在看书。
谢小豆自然要准备好一切,她见少爷坐回位置上读书,她放下墨块,蹑手蹑脚的在桌面上展纸,以方便少爷书写。
同时,她还不能忘了给少爷茶壶里面加热水,而且,如果凉了,必然要换热的。
少爷说,大冷天,喝凉水会肚子疼。
不过,在她谢小豆看来,少爷娇贵,她整个冬天都喝井水呢!也不见身体有病!
“小豆!去厨房温箱里面拿红枣糕点过来!”
“小豆!给少爷茶壶加热水。茶叶多放点,不要太小气。”
“小豆!展纸!”……。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贾芸沉浸在经书之中,他越来越忘我了。
傍晚,天色暗了下来,贾芸心神终于从经书回了过来。
他合上书,发现谢小豆趴在书案边打盹,小脑袋一抬一垂,双眼迷迷糊糊的,甚是可爱。
贾芸捏了捏谢小豆的小耳朵,谢小豆惊醒,她吓了一跳,“少爷,我错了!不该打瞌睡。”
“哈哈!少爷没有责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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