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脱给他的外袍。”
说完,青黎便拉着白忧快步离开。白忧极不习惯被人拉着走,想将手从青黎手中抽出来,奈何对方愤怒之下力气极大,白忧功力还未恢复,挣了几下也还是没能挣出来。
身后传来林雨泽愤怒中带着寒意的声音:“白忧,我要的报酬就这一样,至于你去不去做,那是你的事,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我随时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青黎脚下一顿,随即拉着白忧走得更快。林雨泽一腔怒火越烧越旺,想着青黎方才说的那番话,更是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瓷片碎了一地,茶水也溅上了他的袍角。侍女赶紧进来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残骸,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生怕再触怒了林雨泽。
林雨泽看着被茶水浸成紫黑色的袍角,眼底明暗不定,突然低声道:“白忧是吧,我倒是要看看公子是否真的对你如此特别!”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侍女被他吓得一抖,险些又摔了刚捡起来的碎瓷片,正想道歉,林雨泽已经如风般离去了。
一直回到了青院,青黎的情绪才恢复平静,他松开白忧的手,歉意的朝他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失态,没弄痛你吧?”说着便要去查看白忧的手腕。
白忧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声音微冷,道:“以后别再这样,我不习惯与别人亲近。”
青黎的手在半空微微一顿,才又慢慢收了回来,轻叹了一口气,道:“小五其实心地不坏,只是性格比较娇纵顽皮,难以服软。他方才所提的报酬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也别当真,双子阁千万不能乱闯,黑龙鳞也不是你能碰得的,你若是真想活着救出你妹妹,就别随便靠近那里。”
白忧淡淡的道:“知道了。”
青黎知他不会就此放弃,也知道自己再劝也是没用,这事恐怕只有公子才能阻止,便又道:“我让侍女带你去你的房间,你先安心休息,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还有你妹妹的事,我会去帮你找公子说的。”
白忧这才看向青黎,心中一时不知是什么感觉,自己的事明明与他无关,他却还是要帮自己,但这时除了青黎,白忧也不知还有谁才能帮他,双唇微动,低声道:“谢谢。”声音已是不如之前那般冰冷。
侍女引着白忧到了房门前,便退下了,白忧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怡人香气飘来,屋内竟焚着香。房间布置得很雅致,从后窗望出去,赫然正是他之前沐浴的那处温泉,看来青黎是特意将他安置在这间屋内的。此时已是深夜,白忧这两日经历了太多事情,期间也一直没有休息过,此时早已是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才好再想办法去救妹妹。
然而进了里间,脱了外袍,绕过屏风,走向床的时候,白忧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床的里侧靠着墙,而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刚好将那面墙遮住。若是寻常的画,白忧也不会在意,偏偏这幅画上的人,他不久之前才见过。
这是一幅水墨画,简单的笔画却也掩不去画中之人绝世的风姿。画中人有着绝世的容颜,身上的白袍衣襟处微微散开,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细腻的锁骨肌肤,眉宇间依然是那抹挥散不去的倦怠之色,他目光慵懒的看着前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白忧的视线落在了那双墨色的眼眸上,竟恍然感觉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不由飞快的撇开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青黎会在给他安排的房中挂上这么大一幅公子寒的画像,但白忧绝不会因为这种事就特地跑去问他,所以只是站了一会便又自然的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那幅画开始睡觉。
睡梦中白忧总觉得仿佛有人在身后看着自己,他被这种强烈的感觉惊醒,猛的翻身朝后看去,墙上那幅画与自己睡觉前所见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白忧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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