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白忧却没看见青黎,问过侍女才知道他在药室。明亮的内室中,青黎正在给人治伤,白忧本是找他问画的事情,见他在忙,便站在一旁等他。
室内药香弥漫,与青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白忧便猜到他应该懂医,此时见他利落的为人包扎伤口,突然就想知道他医术如何。
青黎柔声道:“好了,伤口三日内不可沾水,这药你拿回去,每日定要记得换药。”
那伤者道过谢,接过药便离开了。
清洗掉手上的血迹,青黎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道:“找我有事?”
白忧道:“那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黎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白忧道:“我今日见那画中人的眼睛颜色变了一下,但转眼去看却是什么也没有,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尽管如此说,白忧心底却清楚这绝对不是错觉。
青黎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道:“或许是你的错觉,水墨画怎么可能突然变色。”
见青黎不愿说,白忧也不迫他,道:“你是这寒冰宫中的大夫?”
青黎点头,道:“嗯,宫中有人受了伤都是送到我这里来治伤的。”
白忧道:“你的医术相比花国神医如何?”
青黎微微一笑,道:“没比过呢,我也不知道。”
白忧:“”
青黎道:“你有朋友受伤或者生病了?”
白忧道:“没有。”
收拾完东西,青黎突然道:“我要出去采药,你若是无聊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不过你可不能趁机偷跑,否则公子回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白忧道:“寒冰宫这么多人,还要你自己亲自去采药?”
青黎摇了摇头,道:“我要采的药他们找不到。”
白忧道:“好。”于是青黎带着白忧出了寒冰宫。
酒楼的雅间内,肖采看着公子寒,面色阴沉,道:“公子,你真放心让青黎带他出去?”
公子寒手中握着一只白玉茶杯,白皙修长的手指几乎与茶杯融为一体,他悠闲的看着窗外,闻言悠悠答道:“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
肖采道:“他如今一心想着逃走,若不是一身功力被封,只怕早就跑去找那李生财报仇了,就这样让青黎将他带了出去,你就不担心他真的跑了?”
公子寒道:“他若一心想要离开,我又如何能拦得住?”
肖采道:“可是,你当初将他带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对他”
后面的话肖采没有说出来,但他知道公子寒能明白他的意思。
公子寒低低一笑,笑容带了一丝慵懒,深紫色的眸子看向肖采,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而伸手去勾肖采的下巴,道:“怎么,吃醋了?”
肖采任他抬起自己的脸,视线也直直的看着公子寒,漆黑的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情感,薄唇轻咬,终于还是道:“即便我吃醋,你会在意我的感受吗?”
公子寒手指一顿,他慢慢收回手指,又去端茶杯,道:“你以前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事,今天是怎么了?”
肖采知道自己失态了,但心底的那一抹怒气却是难以压下,往常只要公子寒这样说,他早就已经住口或者转移话题了,然而这次他却不想住口,仍是道:“公子,这白忧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凡人,我想不明白,为何你对他如此上心?”
公子寒表情不变,淡淡道:“何以见得?”
肖采咬牙道:“就凭公子对他说的那番话。”还有那件衣服。
公子寒以往对谁都不会太上心,所以肖采才从不理会他收人的事,但这次这个白忧却不同,他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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