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欢看他嘴唇都快裂开了,再这么下去就该成望妻石了,快嘴道:“你才见过她!”
娄殊晟出宫的次数,不用掰手指头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他的脸扭向桐欢,“那天我见到的人,果真是她么?”
纵然隔着一层幕离,仍觉得在那坐着的人是她,可她不该用那样陌生的视线望着自己,她的眼中一向有着清浅的笑意以及深藏在眼底的戒备,可那日的她没有这样的眼神。
桐欢哪能料到他的心思那么的活络,方才泄露了一点消息,他就能够把事情给对接起来。然而她哪里能继续说下去,难道说我把你给支开了,还专门把你的妻子扛到别人身边给别人享用?
娄殊晟站起身,道:“是否只有我继位为帝,四皇弟才肯放我自由?”
看着瞬间变得流光溢彩的娄殊晟,桐欢愣怔了一会儿,方才为彦子邑抱不平,“邑儿腿脚不便,你也该知道的,他要是能轻易站起来,必然不会将你困于宫中。”
“只要能够见到她,做什么都好。”
桐欢说话都泛着酸,“你们一个个都着了魔似地喜欢她,一个为了她把七八条街都改成了花街柳巷,一个为了她还什么都愿意,真不知她一个只会嘴上说好话,实际上没心没肺的人有什么好的。”
他目露寒光,冬风般的视线吓得桐欢背脊发凉。
四面都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山川便如铁桶一般将此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若非被印玹之带进此处,兰景络是决计无法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
抬眼一看,那树得十二三人合抱才能将其围住,树已经空心了,在里面能够看到一些简略的生活用品。
“你在这里住过?”
“本来是想寻死的,被一只母猴子拖进树洞里没死成。”印玹之看了眼四面的石壁,轻描淡写的把自己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运气真不错,那只母猴呢?”要是能够遇到这么一只有灵性的猴子,呆在这里也是挺有趣的。
“被我毒死了。”印玹之一句话概括了所有。
他没有哀悯,亦没有遗憾,脸上是习惯了之后的麻木。她却无端端的从他那掀不起一点涟漪的平淡语气中,感受到了潜藏着的悲哀。
“我百毒不侵,不会轻易死掉的。”兰景络握着他的手心安慰道。
甩开她的手,印玹之突然怒道:“滚开你的烂好心!”
她沉默不语,他自是没有了再发怒的由头,便先进了那树洞。光是进树洞,他的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母猴子上窜下跳的情景。
“好好呆着!”印玹之丢下这话,旋风似地离开了,想来是去准备住在此处的物品去了。
兰景络随手扯过树洞中的木制矮凳,乖乖的坐下,等着印玹之回来。感受到一束目光,她起身出去看了看,却又没有见到人。
我的肚子里真的会有孩子吗?她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自醒来之后,自己的一切都被其他的东西推着走,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眼前浮现出那张脸,耳边是他的酥喃,“络儿”
好想知道他是谁,不知姓名,却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还希望从孩子的身上找到一点关于他的痕迹,我这是怎么了?人家就算是叫络儿,也不是叫我,瞎高兴什么呢?兰景络拍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从单相思中清醒过来。
滚滚的尘土被风飞扬起来,阳光猛烈的照射下来,过于明亮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风斐尤半眯着眼,透过那被细细沙土遮掩着的路途似乎能够看到她讨好的笑容。
她谄媚的说:“师傅,徒儿不知你喜欢喝什么茶,便将好的都给您拿来了。”
宫里女皇赐的上等茶叶,她一股脑的送给了自己,可自己愣是没有喝过。
她故作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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