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元皇帝,一字一句的说道。
赵婉蓉此时亦是有些骇然。不仅是因为燕景瑞居然敢直视帝王容颜的举动,更是因为那一句“拓跋臣服”。
拓跋是与大燕一般强大的存在,不说远的,但说眼前,大燕与拓跋的战事已经焦灼了数年之久,如今燕景瑞居然这般轻飘飘的说出“拓跋臣服”这样的话来,到底是有些匪夷所思。
正元皇帝却是眉眼之间隐隐含了一股笑意。他想一统拓跋宇南疆已经想了许多年了,奈何自己某些能力不足,便一直指望着有一个勇猛悍将能替他圆了这个梦。燕景瑞,他从小便寄予了厚望,这小子总算是把这话说出口了,没白费他暗地里走了那么多步的棋子。
“你想换什么圣旨?”正元皇帝笑眯眯的问道。
燕景瑞却是不急了,他缓缓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衣袍,这才淡淡撇了一眼正元皇帝,道,“眼下还没想到要什么圣旨,等拿下了拓跋再告诉皇伯伯不迟。”
正元皇帝哈哈大笑道,“好。朕准了。”
得了正元皇帝肯定的答复,燕景瑞这才轻扫了一眼站在赵婉蓉身边的冷晨与冷冉,对赵婉蓉说道,“婉贵妃可得好好使唤着这两丫头,到哪去都让她们跟着点。这两丫头性子野,万一您不在跟前,指不定便会闯出什么祸事来,到时没得给您添麻烦。”
赵婉蓉眸光闪了闪,她不蠢,当然听得出燕景瑞话中的意思,当下便冲着燕景瑞轻笑一声,道,“世子放心,婉容会时刻将二人带在身边的。”
燕景瑞点了点头,这才正了正身子,冲着正元皇帝深深的行了个大礼。
正元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臭小子从来你都没这么规矩过,今日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燕景瑞行完了大礼,这才抬头冲着正元皇帝说道,“皇伯伯,我今日便回西南去了,父王和母妃拜托您照顾着点。”
“臭小子,怎么搞得跟赴刑场似的。你十岁那年去西南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巴巴得跑到朕的面前来说这么煽情的话。”正元皇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总觉得今日的燕景瑞着实奇怪了些。
燕景瑞垂头掩嘴轻笑了声,“长大了,少不得懂了些道理,皇伯伯还以为瑞儿是年幼无知的稚子吗?”
言罢,燕景瑞也不愿再多留,冲着赵婉蓉与正元皇帝躬了躬身便退下了。
回到恒王府韶南院的时候,南宫幻黎已经提了十坛子桂花酿交给了安无恙,自己则屁颠屁颠得追着夏凝裳去了。
燕景瑞淡淡扫了一眼马车内的那十坛子桂花酿,转身冲着身旁的莫一问道,“跟在夏凝裳身边的暗卫可有什么信息?”
听见燕景瑞的询问,安无恙的一颗心吊了起来。
莫一从暗兜里摸出一叠的信筒,道,“各方面送来的信息倒是挺多,属下还未来得及看。”
燕景瑞将莫一手中的一堆信筒接了过来,漫不经心得上了马车。
安无恙紧着一颗心,与莫一一同跃上了车辕,马车粼粼,很快便驶出了恒王府。
燕景瑞坐在车中,将那堆信筒一一打开,又粗粗掠过,直到翻出一张一看便是新写的楷体小字,才仔仔细细看了下来。
密信说得很简单,只有粗粗几个字,“天明时分,出城。裳。”
裳是燕景瑞特地给那组暗地里护卫夏凝裳的暗卫们取得代号,好认又好记。
看完信中的内容,燕景瑞的眉峰不由蹙了蹙,他不经意间又扫了一眼那十坛子桂花酿,冲着安无恙问道,“南宫幻黎来得时候可带了什么话来?”
安无恙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思量着说道,“早前来得时候说是夏凝裳出城去了,其他也没说什么。不过大概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他也没那个心思再特地折回护国寺去给你取那十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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