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让你受委屈?”
“我的委屈大了去了。”燕景瑞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又看向正元皇帝,眸间沉沉,犹如风起云涌。
“其一,我的未婚妻子竟然被人毁了容貌,至今还生死未卜!”燕景瑞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清冷的说道。
立时,大殿之内,犹如刮过一阵冷风,凉飕飕的,让众人忍不住一阵颤栗。
燕景瑞的画风貌似有些不对?听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指鹿云汐被夏凝裳重伤一事?可是,传闻不是燕景瑞心中只有那安定侯府的大小姐夏凝裳吗?何时,又对鹿云汐上心了?如今这话说出来,竟是要直指夏凝裳,让她出来为鹿云汐的事情负责?
大殿之中,与此事有关的鹿中书立时心里一阵忐忑,不知燕景瑞葫芦之中卖的是什么药。
正元皇帝亦是诧异万分,原本以为瑞儿带着夏凝裳远远遁走了一段时间,是想带着心上人远离这龙城的纷争,却万万没料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当下,正元皇帝蠕动唇角,有些不自信的问道:“瑞儿的话,朕怎么有些不明白。你这是想让小猪猪为鹿家那个丫头之事负责?”
正元皇帝的声音轻飘飘的,毫无一丝身为帝王该有的威严。
燕景瑞的唇角愈发高高挑起,冲着鹿中书撇了一眼,道:“正是。夏凝裳居然胆大包天,敢伤我恒王世子的未婚妻,我如何能放过她?可为什么,方才站在殿外,我隐隐听见,鹿丞相还想让太子殿下娶了夏凝裳那丫头?怎么,鹿中书竟是这般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居然还妄想让伤害爱女的仇人成为太子妃?”
顿了顿,燕景瑞复又说道,“还是鹿丞相果真是丞相肚里能撑船,竟然如此大义,能够不计前嫌?亦或者是另有图谋呢?”
淡淡的语气,冰凉的口吻,略带着一丝的嘲笑。燕景瑞的话,却没来由的让鹿中书从头凉到了脚。他因着长公主的缘故,对外表现出来的,一直是将鹿云汐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的慈父形象。以往,但凡有人敢惹得鹿云汐不开心,他也竭力表现出一副护女如命的拼命架势。
方才,他在大殿之中提议让太子燕昊苍与夏凝裳尽早完婚,的确是另有图谋。不是他不想将夏凝裳置之死地,实在是因为他知道,有燕景瑞在,想动夏凝裳一根手指头,那都是极难的事情。但如若将夏凝裳与燕昊苍绑在一起,他日,燕昊苍一旦获罪,身为太子妃的夏凝裳又岂能独善其身?
燕昊苍本就已经是出头的鸟儿,惹得大燕朝上下众多势力觊觎了,如若再加上安定候的大小姐夏凝裳按照眼下的局势来看,东宫太子必定会更加如履薄冰。它日,他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推波助澜一番,不难将燕昊苍逼入自取灭亡的境地之中!
只是,他自以为自己的这些小心思隐藏的极深。毕竟,这心思就连长公主都从未发现,为什么,燕景瑞却能一语道破?
陡然间,鹿中书的思绪已经来回忽悠了好几回,越想越是惊出一身的冷汗。燕景瑞这个人,果真不简单!
当下,他立时战战兢兢得扑到在地,对着正元皇帝一阵痛哭流涕,“皇上,老丞一片铁胆忠心,为了大燕勤勤恳恳了数十载,怎敢有什么图谋呀!”
站在一旁的杨丞相却是冷哼道:“忠心与否,可不是你上下两张嘴皮子,一合一闭就能说得清楚的。”
正元皇帝拢了拢眉,对于燕景瑞的举动愈发的有些不解。
“瑞儿,你在朕的面前何时还学会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正元皇帝说道。
燕景瑞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正元皇帝,“皇伯伯,瑞的意思很明白了。一个侯府嫡女胆敢伤害大燕的郡主,按理当诛!这样的女子,又怎么配给太子殿下做正妃呢?瑞觉得,皇伯伯要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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