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口冰棺,又是那般陌生,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竟成了她的母亲?
纵使她现在已经闭眼沉睡,可她却感觉,自己的内心生出从未有过的踌躇,她该怎么面对那张陌生的面孔?
远远的,她就看到那口冰棺被放置在花圃之中,光的折射,让她只能隐约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妙曼女子,烈蝶就跪在冰棺一旁,眉眼带着深情与哀伤,一眨不眨的看着冰棺之中的女子,琥珀之色的眼瞳,竟也溢出了一丝通红。
“你若是不想看,我们就回去。”
玄熙低头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
白千璃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脚步缓缓向前,迟早都要面对的,而且她对伊天音没有记忆,可白千雪却有,若是姐姐,定不会像她这般冷漠。
烈蝶见白千璃走过来,正欲起身,却被白千璃止住,她拉起烈蝶的手,看向冰棺中的女子,她似乎被时间遗忘了一般,脸上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乌黑亮丽的发丝长至腰间,跟她这头火红的头发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修长的睫毛之下,是一双淡然而闭的双目,精致的脸庞还带着粉润,她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丝毫死气。
白千璃心中缭绕起一丝情愫,这就是她的娘亲,好美!
隔着冰棺,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头微微震颤,这么冰冷的地方,您一睡竟是十几年!
“小主人您哭了”
烈蝶眼眶红红,抬头抚去白千璃滴垂而下的泪痕,白千璃顺着烈蝶的手,摸着自己微湿的脸颊,神情讷讷,她怎么哭了呢?
是她在哭,还是姐姐在哭?
她竟分不清!
“烈蝶,你给我说说,我娘亲的事吧。”
白千璃蹲了下来,声音带着丝丝哽咽,却又让人察觉不出。
此时,就算有生死契在,玄熙也不禁站远了一些,趁着白千璃跟烈蝶叙旧,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泽,沉沉开口:
“上次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是白泽已经察觉,他还未曾发现的?
白泽满眼溺爱的看着白千璃,似乎没有听到玄熙的话一般,沉默不语,玄熙也不着急,目光移向白千璃,琐定在她那小小的背影上。
半晌,白泽才突然开口:
“黑麒,本座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她,无论如何!”
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那个气息时有时无的出现在他身边,让他无法捕捉,试问在天平大陆,谁有此等能耐?
他心中忐忑不安,如若这股气息是针对他而来,他无所畏惧,可他身边还有白千璃,还有
想到此,他眼瞳微微偏移,余光看着玄熙,眉头有一丝拧起。
玄熙从未见过白泽这般谨慎,眉心蹙紧:
“是什么事?”
白泽微微摇头:
“本座若是知道,也不用如此煞费心思!”
玄熙黑瞳微沉,拳头暗蜷,事关白千璃,白泽绝不可能信口雌黄,能让白泽忌惮的事,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丝毫没有觉察?
天罗城内一间客栈,洛芝云看着窗外急急走过的禁军,气愤的将窗门“啪”的一声关上:
“该死,虞府跟白千璃竟是一伙的,虞府已经被天罗帝抄家,可却连白千璃的踪影都没找到,早知如此,当初姐姐就不应该拦着我,让我直接去虞府要人!”
洛芝兰手中拿着针线,正锈着一个月青色的荷包,听到洛芝云在抱怨,她冷笑了一声:
“你急什么?天罗帝已经封城,白千璃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是不可能,再能躲也是天罗帝的地盘,抄了虞府,找到她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胸有成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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