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雪这才睁开眼眸:
“寒冰之气渗体,劝皇上还是不要乱动得好,免得我还未出手,你就命丧黄泉。”
声音幽幽,让人听不出丝毫威胁之意,可却让冰牢中的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天罗帝捂着胸口怒目而瞪,指着虞浩广大怒:
“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这就是你生的灾星,天罗国有今日,全都拜你所赐!”
虞浩广深吸一口怒气,他没想到天罗帝会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事已至此,再吵无用,他蹙紧眉头,思考着怎么才能从这冰牢之中逃出去!
然,他注定是徒劳无功!
白千雪能操纵风雪,亦能操纵冰川,两者为同一源,却又有所不同,她所拥有的冰元素并不是单纯的冰块,而是万年冰晶,此冰坚不可催,火烤不溶,乃是上古神法,天罗帝跟虞浩广想要从这冰牢里逃脱,根本就是妄想!
一切,在白千雪出现的那一刻,尘埃落定!
天罗城郊外,叶木葱郁的树林中,一座小木屋在这里显得独树一帜,木屋的前院被木栅栏围着,不大不一小火炉把炉上的药煲烧得“砰砰”作响,穆玉山举着斧头将柴火劈成两半,枯瘦的身子骨仿佛要被举起来的斧头压断,只见他神情似生起一股怨气,嘴里忿忿不平:
“真是,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当老夫这里是什么?客栈吗?一个个跑老夫这来!”
顿了顿,又一斧头挥下,骂道:
“客栈还收钱呢,老夫倒好,连个子都看不到!这简直,气死老夫了!”
夏竹从木屋里出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老爷爷,你就不能消停会,都好几天了!”
她的额头还包着绷带,绷带之下一丝血迹溢出,但看精神似乎已没有大碍。
说着,她掀开小火炉上的药煲,闻了闻味,估摸了一下,又重新盖上。
五日前,天罗帝被擒,天罗国沦陷,虽然经历了一番浩劫,可事情也算暂时落下帷幕。
天罗城已毁,伤亡无数,他们只能暂时安住在穆玉山这里,说来,天罗城发生那么大的事,穆玉山却在这里依旧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天罗城发生的事,只是他活得太久,战争硝烟就算离他再近,他都已经生不起波澜!
穆玉山老眸睨了一眼夏竹,老气横秋的哼了一声:
“你也知道好几天了?你们窝在老夫这里这么多天,你们也好意思?老夫的木屋就只有那么丁点,你们倒好,一来就全部都挤进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倒被赶了出来!哼!”
夏竹忍不住捂嘴一笑,这老爷爷还真是口不对心,她当时虽然受了伤,可意识却还清醒,施家主照玄公子的吩咐,将他们送来时,穆玉山可是吓了一大跳,又是替腓腓烈蝶处理伤口,又是帮亓雪儿炼制兽丹,还给玄公子跟小姐呃,白千雪小姐找大夫,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他们两天两夜,直到他们伤情稳定下来才松了口气。
穆玉山本就枯瘦,这几天折腾下来,更瘦骨如柴了!
穆玉山见她这模样,更气不打一处来:
“笑笑笑,就知道笑!”
说着,又举起斧头往柴木上劈,一下子来这么多伤患,他囤了好几月的干柴竟然不够用了!
夏竹端起药煲,笑嘻嘻的说了句:
“等我家小姐好了,一定会感激您的。”
说着,转身便走进了木屋!
木屋虽可里面却躺了不少伤患,腓腓趴在地上眉头紧蹙,见夏竹进来,它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随之又闭上,身上缠满了绷带,神情似乎很痛苦,烈蝶跟亓雪儿被同时安置在一张卧榻之上,烈蝶翅膀已残,心肺被损,至今仍昏迷不醒,亓雪儿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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