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伢了然,可却没有任何行动。月寒心下明白舒伢是不想借她之手出这个风头,于是侧身对那座矿石堆冷然开口道:“钱雨淑小姐,你可以出来了。”
除舒伢外的几人都惊讶地朝那方向望去,四下寂静无声,在这偌大的库房中,似乎除了他们五人再没有其他生物。
正当纹狐满脸不解想要发问之时,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从矿石堆后走了出来,正是钱大小姐,钱雨淑。
纹狐惊讶道:“钱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雨淑露出一抹温和友善的微笑道:“我不放心你们,所以跟过来看看。”
此时舒伢挑了挑眉,看破却不急着说破。而纹狐却并未察觉什么,见钱雨淑只身前来,只是关心道:“这里的事我们已经解决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一会儿就会将那些倍受奴役的工奴全部放走。”
钱雨淑仍是笑得十分温柔,仿佛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活菩萨,她点点头道:“嗯,那就太好了。”
月寒看着眼前钱雨淑柔美的脸,仿佛是片平静无痕的湖水,恬淡自然,可她袖子底下的手却为何紧紧地握成了拳?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她最是厌恶。
舒伢看到月寒的神情,好像不屑与钱雨淑这样的人说话似的,于是自己开口道:“钱小姐,你竟可以掩饰得这样好,难道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引我们来此,不让我们活着出去?”
纹狐和绿皇顿时震惊。
绿皇道:“黄毛,你在说什么啊?”
舒伢淡淡继续道:“今晨在钱府之时,当她从花亭出来我便觉得她的眼神有异,似乎带着一股恨意,可她又即刻换上了温和亲切的神情,月寒也应该注意到了。”说着看了月寒一眼,见月寒点头,他又继续道:“就是这样的细微的变化让我对她在那之后的对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所防范。”
纹狐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舒伢想多了,她道:“不会啦,她那么善良。”
舒伢没理会纹狐,继续分析道:“她说她是不放心我们才跟在我们后面,那当我们在那两个分叉路口争辩该往哪边走之时,她为何不出来指示一下?你若说她当时还未跟上,那么好,请问,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是如何越过我们提早到达这里的?”
纹狐惊讶,道:“她比我们还早到?她不该是刚进来的吗?”
舒伢摇头,道:“月寒对人物气息的感应强过我们所有人。她同我一样,本就对钱雨淑有所提防,所以早早便记下了她的气息。方才我询问她,她说在我们进来这库房之时,钱雨淑的气息便已在这库房之中了,这就表示她早在我们之前便先抵达了这里。况且,她若真跟在我们身后,在这之间可是下了一场大雨,你看看她的衣裳,你再看看她的绣鞋,走山路都能如此整洁干净,莫不是坐轿撵来的?”
钱雨淑此时终于有些紧张了,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但她此时的表情仍是十分镇定,她道:“我走的是西郊北边的一条小路,我一直以为你们在我前面,我一直以为你们也是走这条路来的。”
舒伢点头,轻轻走了两步,又道:“那么,我问你,你一早便到了这里你又做了什么?若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你难道不该在外面阻止我们进来?或是你觉得我们对付得了那么多的打手,你只是想来看个热闹?”
钱雨淑弯起眼笑了笑,手指轻轻抵住嘴唇,模样十分娇俏。她道:“我只是守在这,若你们打不过那些人,我好以钱大小姐的身份出来解救你们啊?”
舒伢缓缓走近她,冷冷地注视着她,道:“原来是这样,那么,如果我们对付得了他们,你就会准备好庆功酒,好为我们庆贺一番是吗?并且这庆功酒中,还加了剧毒无比且见血封喉的毒药?”话落,舒伢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从她的袖口中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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